不过楚天舒的眉头却是皱得更深了,因为任长风的经脉已经千疮百孔了。
皇采薇看着任长风得意的样子,砸吧砸吧嘴没有说话。
虽然看这个家伙这么嚣张得意让人很不爽,但谁让他现在还有用呢。
何况是皇采薇,其他人也都渐渐被任长风的所作所为感染,渐渐安静下来,思路顺着大河走势而曲折蜿蜒。
任长风对自身的伤势和大家安静的等待,皆是浑然不觉,接着引导“大河”水流,奔涌向前。
不过这次他不急着走快,也不担心断流,就那么顺其自然地引导着,甚至不用看皇采薇他们拿着的地图。
“大河”水势,时而万马奔腾,时而静水流深。
终于,大河来到了三门镇的地方,也就是古函谷关的地方,任长风又犹豫了。
如果他将大河往南引导,这河水就会流向红日,应该能浇灭红日。
但是按大河的走势,这里应该继续往前,而继续往前,这大河就与红日“失之交臂”,奔流到海不复回了。
阵法内,有的人屏住了呼吸,有的人呼吸加重了。
“阵法蕴含的道理比破解阵法本身重要!”楚天舒赶紧出声提醒,不过最后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你觉得怎么做最重要,就怎么做。结果如何,我们都不会怪你。”
有的人和兽点了点头。
豹老大则是皱眉道:“我们不就是为了浇灭红日吗?这次正确的浇灭方法应该能破阵。”
有的人和兽也点了点头。
任长风脸色苍白,他能感觉到,这个决定至关重要,可能会决定他们的生死。
但是这个决定,确实很艰难。
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还是试一试虚无缥缈的机会?
积蓄在三门镇前的“河水”越来越多,再不决定的话,这些水就会冲破周边的山脉,甚至改变河流走向,那时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任长风渐渐沉下心来,几千年前的大禹站在这里也做过同样的决策吗?
他在三门镇治水时,劈下的三斧子,是为了什么?
任长风神采奕奕的眼睛里突然多了几分笑意,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悠悠道:“大河所至,皆为秦土。为了大秦的疆土,也不能就此停下啊。”
说着他引导着“大河”继续向前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