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来我往,战了十余回合。
本就气势被压,越打越心惊,喘着粗气的雷公,看着脸不红心不跳的曹性,忍不住慌了神。
“呔无知小儿拿命来”
狠劲大发的雷公使出绝招,鼓着腮帮子,发出雷霆巨吼,震得曹性直皱眉。
雷公趁机猛突而上,长斧高举轮圆,倾尽全力,来了个力劈华山。
“嘭”
屡试不爽的绝招却。 。被曹性一剑,精准的砍中长斧杆子,轻描淡写的化解了。
“叮当”
同一个位置已被砍了五剑的硬木杆,应声而断,斧刃砸在地上,雷公一脸的不相信。
“死”
不给其考虑的时间,曹性轻轻的吐出一字,一个大跨步上前,与手中只剩半截木杆的雷公,再次贴身战在一起。
雷公慌忙用木杆招架,挡住了来势凶猛的剑刃。
“哼”
曹性冷哼一声,抬腿就是一脚。
木杆在空中飞舞,鲜血喷射,口中吐血雷公被踢的倒地不起。
正准备接着大开杀戒,上前结果了对方,身后传来熟悉又虚弱的声音。
“阿性”
曹性猛然回头。。只见瘦高男子曹芦杆正吃力的爬起,双手捂着后背,鲜血淋漓,侵湿了整个衣服。
声音仿佛寒冬的冷水,一下浇醒了仇恨愤怒蒙蔽双眼的他。
其连忙转身,来到曹芦杆的身边,神情关切的问道:“兄长没事吧”
曹芦杆面色坚毅,用染的鲜红的手挥了挥,示意自己没事。
“王什长赶快带曹什长下去看郎中”曹性吩咐道。
曹芦杆被架走,曹性看向城头,五十余黄巾映入眼帘,都是趁他与雷公战斗时爬上城楼累积的。
因愤怒,仿佛本能的战斗意识淡了下去,慢慢恢复理智,不由后背直冒冷汗,却有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
黄巾被先前曹性的勇猛凶狠所摄,不敢上前。
一方不知道干啥,一方啥都不敢干。
干杵了好一会儿,陆续又有几位黄巾爬上了城头,加入尴尬至极的对峙。
无意间看到剩下黄巾的不安,曹性这才反应过来,强做镇定,仿佛用声音压制内心的慌乱,大声喝道:
“投降免死”
黄巾们你看我,我看你,再看着武力过人的头领雷公倒在地上,正忙着吐血,一个个放下了手中简陋的武器。
曹性下属兴奋的上前收缴武器,把包过雷公在内的六十余位俘虏绑了起来,此次带领攻城的两位黄巾军司马,先后被杀被俘,剩下的攻城黄巾慌忙逃窜。
城头发出阵阵欢呼,曹性下属杨姓都伯有样学样,大喊一声:“曹屯长连获二将威震蚁贼”
先是下属,后是周围同僚,最后整个城头都响彻起此呼喊。
城门楼,身穿精致铁甲,外披猩红披风,平时威风凛凛的守城主将。
现在却像下人般侍立在头戴进贤冠。身穿菱纹袍的枯瘦无须文官旁边。
听到此呼喊,无须文官疑惑的看向身旁的主将,声音尖细:“郝将军,这位曹屯长是”
“左公”郝萌恭敬的看向左丰,思索了一会儿,开口接着道:“雁门一庶人也”
“哦”一听是庶人,左丰眼中的好奇立马淡了下来,想了想,又抱起一线希望:“且传来一见。”
敌人暂退,换防下来休息的曹性,领着王什长前往伤兵营,看望外号芦杆的堂兄曹勇。
远没到伤兵营,哀嚎声就传入耳中。
到达伤兵营时,看着遍地的血渍。 。连成片的哭喊声,不时还混杂着胡族语。
上党郡隶属并州,不少匈奴、鲜卑、甚至白种人等胡族参加汉军。
整个伤兵营,几百伤员,只有寥寥几个医匠,一些伤员痛的直叫骂,一些更是在地上打滚也无人照看。
一个个抢救无效的伤员,也没有担架,由两位军汉,一个抓肩膀,一个抓脚,直接抬了出去,不远处就有提前挖好的坑。
“让一下”
抬着一个人的两军汉从这而过,曹性连忙侧身,并吩咐身后人让路。
“有劳”打头的军汉感激的说着,抬着人正往外走。
当被抬者经过其身边时,曹性皱眉喝道:“等一下”
军汉慌忙停下脚步,畏惧的看向武官着装的曹性,哆哆嗦嗦不知道怎么开口。
曹性面色不善的看着两位军汉。。语气带着责备:“两个浑汉这人不是还活着为何如此”
却见两军汉被自己吓得手脚发软,曹性连忙上前,扶着伤员,责备之意更浓。
军汉更加害怕,连连拱手:“将军恕罪将军恕罪”
一旁的王什长上前附在曹性耳边,小声道:“军中缺医少药,不能怪他们这些下人。”
曹性这才反应过来,已不是前世,深深的叹息一声:“唉”
怀里的伤员看向曹性,面色带着感激,却也没有说什么,彻底认命了。
这时曹性才发现对方白皙的皮肤,蓝色的眼睛,还有着一头黄发。
“救吾吾不想死阿母阿翁吾要回家”
又一个人被抬了出来,同样被抬者也未咽气,不时吐出一口鲜血,口齿不清的哭喊着。
王什长上前刚想说话,曹性一挥手打断了,口中说道,语气不容置疑:“把我的营帐空出来,所有此情况的兄弟们都安排去我的营帐。。
第3章挥毫羊皮
王什长饱有深意的看着曹性,见其不是作假,双手一甩,拱手鞠躬到底:“屯长真仁义也九原王晓愿拜屯长为主公,望收留”
一听主公二字,本还有些不适应汉末的曹性,顿时像打了鸡血,眼冒金星,腰杆都不自觉的挺得笔直:“好好好不求同生只求同甘共苦”
两人手拉着手,互相共勉几句,曹性又说了一些前世所了解的一些消毒法包扎法、土治金疮药等。
一听曹性收纳此时代约等于死者的重伤员,伤兵营的负责人,内心把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