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瑶抬眼看清来人,眉心瞬间拧成一团,原本温和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像寒冬里的冰,连周遭的空气都似降了温。
“裴砚,你又来做什么?”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裴砚对李星瑶的心思藏都藏不住,可李星瑶却半点儿不领情,态度冷得像在对陌生人。
听到李星瑶的话,裴砚低笑一声,放缓了语气,温声道:“星瑶,多日不见,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淡?咱们同门这么多年,不该生分的。”
这话落进李星瑶耳里,她脸上的厌恶更浓,眼神不自觉地往张明明那边扫了一眼——恰好对上张明明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心底猛地一沉。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又冷了几分,像出鞘的利刃:“离宗时我就说过,你我绝无可能!别仗着你姨是宗门长老,就一直纠缠我!”
裴砚缓缓垂下眼睑,脸上依旧维持着温润的笑,可藏在袖中的指尖却悄悄攥紧,指节泛白,透着几分隐忍的戾气。
“星瑶,我也说过,你只能是我裴砚的妻子。”他抬眼时,眼底的温柔换成了冷厉,“这武道界里,谁敢对你有半分不轨,我定让他付出代价!”
话音落下,他的目光像淬了霜雪般,直直扫过张明明,眼底的警告之意浓烈得几乎要溢出来,满是挑衅。
“啪啪啪……”
裴砚刚收回目光,张明明就慢悠悠地鼓起掌,踱步走到李星瑶身边,伸手自然地揽住她的肩膀。
“有趣!来参加武道大会,还能撞见这么出‘求爱不成’的戏码!妙啊,妙啊!”
他故意凑到李星瑶耳畔,像调情般呵出一口热气,语气轻佻得活脱脱一副浪荡公子模样。随后,他转过脸,似笑非笑地睨着裴砚,眼底的挑衅毫不掩饰。
张明明缓缓转脸,目光落在裴砚身上时,嘴角噙着的笑意里裹了几分冷峭,语气漫得像山间闲云:“不过有句话得说在前头——星瑶现在是我张明明的人,轮得到你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货色,来管我的闲事?”
“大胆狂徒!竟敢对我家公子出言不逊!”
张明明的话刚飘到耳边,裴砚身后那中年妇人已如炸毛的猫,往前蹿了半步,枯瘦的手指直戳张明明鼻尖,尖声吼道,“真当这天峰山是你撒野的菜园子?就不怕我家公子动怒,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张明明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慢悠悠抬起手,在耳边虚扇了两下,仿佛在驱散什么难闻的气味,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哪家没拴牢的疯狗,跑出来乱吠扰人?也不瞧瞧自己的德行,再叫唤下去,小心主子嫌你碍眼,直接丢去喂山里的野狼。”
“你找死!”
中年妇人被这话激得双目赤红,攥着的拳头指节泛白,就要朝着张明明扑过来拼命。可刚迈出脚,就被裴砚伸臂死死拦在身后,那力道之大,让她踉跄着退了两步。
裴砚的目光锁在张明明身上,脸上竟扯出一抹温和的笑,可那笑意连眼底都没到,语调更是冷得像冰碴子:“我活这么大,还真没见过你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敢跟我裴砚抢人,还敢张口闭口折辱我的人,你是觉得自己命太长了?”
他往前逼近一步,周身的寒气都浓了几分:“小子,我就站在这,你要是有胆子,就动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