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刘然的行动,众人不禁哑然,刘然这是被郑科挑衅离场了么?
这让种泰和种显不由暗中摇头,只觉得自己先前眼光出了差错,这等怯懦性情,怎配得上自家豪爽的妹子。
辛兴宗则冷笑一声,心中甚是畅快淋漓,这刘然如今缩头离场了。
走到议事堂大门处,刘然微微用力拉开了大门,脸色平静的看向左右两侧弓箭手吩咐道:“郑指挥使醉酒了,你们几人带他去歇息。”
就在刘然吩咐时,身后郑科的声音骤然传来。
“刘然你这小子,想要逃么?是去找呼延通,还是裴虎那个病鬼为你出头?”郑科瞧着刘然的背影,露出不屑的表情嘲讽道:“就你也配当指挥使,就一辈子躲在呼延通背后吧!”
“是谁在叫俺老裴?”裴虎悠悠从一旁暗处走了出来,身着戎装的他,却披头散发,宛如野人一般,只是当他双眼扫荡四周时,眼神里的杀意刹那间显露无疑,让人只觉得背后一凉,好似被一头恶鬼所注意一样。
“裴……裴虎!”郑科望着身材高大,却骨瘦如柴的裴虎,神色顿时一变,只觉得一股浓郁的威胁,朝他袭来。
“郑指挥使啊,是找俺老裴有事么?”裴虎望着如临大敌的郑科,裂开大嘴直笑:“你若是找俺老裴,随时来,别的不敢说,俺老裴拳脚还是有一手的,陪你过过招,还是做得到的。”
此人是谁?
种贞等人望着忽然出现的裴虎,只觉得此人披头散发,宛如疯子一般,但那股凛冽的杀意,让他们知道,此人极度危险。
郑科醉酒后的脸庞,浮现怒气,曾几何时,他受过这等屈辱,呼延通也就罢了,如今这裴虎也敢如此傲慢无礼。
“刘然,你这厮只会躲在别人身后么?”
郑科望着站在裴虎身侧的刘然,不禁对其怒吼道。
“郑指挥使,你喝醉了,我命人先带你去歇息。”刘然对郑科的挑衅,充耳不闻,依旧是这番话。
然而郑科冷冷嘲讽道:“直娘贼,昔日你跪在我面前,现在当了指挥使,也不过是仰仗呼延通罢了,说到底,你依旧是个卑贱的弓箭手。”
裴虎脸色一沉,呼延通此时不在,他可不能当没听见,随即缓缓朝前走了一步,嘿嘿笑道:“郑指挥使,俺老裴看你醉了,不如就让俺老裴带你去歇息。”
说罢,便就要往前走。
然而郑科只是恶狠狠的看着刘然:“刘然,指挥使考校,有一门武艺,唯有武艺高强者担任,我看你一辈子都躲在人后,真是个怂包。”
“郑指挥使,想要说甚?”刘然淡淡的看着郑科,平静说道。
“刘然,老子不服你!”郑科拍着桌上,发出啪的震动,“你不过走他娘的狗运,成为何知州的弟子,真当你如何了不得?不过弱冠之年,就成指挥使!”
“你所仰仗的只有别人,就你这样的,老子一只手能捏死三个!”
眼见郑科愈说愈过分,辛兴宗连忙起身想要打个圆场。
而裴虎则双眼杀气腾腾。
唯有刘然缓缓朝前走去,还顺带拉住欲要以下犯上的裴虎。
“郑指挥使,他人服不服,本与我无关,但若是郑指挥使这般说,想必是有何法子了,所以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刘然脸色冰冷的看着,肆意耍酒疯的郑科。
“刘然,你敢和老子比一场么?若是你输了,就别怪老子看不起你。若是你赢了,以后老子任凭你差遣,绝无二话!”郑科盯着刘然,冷声嘲讽道:“你可敢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