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它的用料足够好。
明末清初的黄花梨家具,选用的可不是越黄,也不是吠州花梨,而是木材中的‘劳斯莱斯’,琼省花梨,也叫降香黄檀。
这种木材在历史上就极为稀缺,如今存世量更是少得可怜。
其次,榫卯工艺是明式家具的精髓,体现了“天衣无缝”的高超技艺。
在加上像这件形制独特、保存完好的大画案,存世更是稀少。
一切因素相结合,价格自然就高了。
“接下来是本场1062号拍品....”
就在王语露介绍这下一件拍品的时候,曹子建的手机叮咚了一下。
曹子建拿出来看了一眼,是一条信息。
曹蒹葭:小建,姑姑拍下了,就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曹子建:好。
随着信息发送出去后,曹子建便是将目光落到了会场的电子显示屏上。
这下午场的第二件拍品是那件金代仿北宋风格的定窑印花笠式碗。
这件拍品的起拍价并不高,仅为二十万。
由于上手看过这件拍品,范阳对其工艺和品相都不是十分感冒,所以并没有参与到竞投中。
但并不代表这件定窑印花笠式碗就没人要。
虽不是北宋定窑,但定窑这个头衔摆在那。
最后,该碗被人给叫到了一百一十万才落槌。
又经过了几个拍品后,曹子建看着屏幕上的图片,整个身子开始坐直。
因为接下来,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件跟‘酣然入梦’有联动的白瓷鹦鹉杯了。
如果说,购入那件天球瓶是为了将其凑成一对,其中免不了有利益的牵扯在其中。
那这件白瓷鹦鹉杯就没有丝毫利益关系了,单纯是它能让‘酣然入梦’的提升翻一倍。
可以说,那件天球瓶倘若超过2亿,曹子建会纠结要不要放弃。
但这件鹦鹉杯哪怕超过两亿,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拿下。
当然,这件鹦鹉杯怎么也不可能超过两亿这个价格。
“缓缓开口道。
“在宣布这件拍品的起拍价前,允许我对这件拍品做一个简单的介绍。”
“邢窑作为国内北方白瓷的代表,在隋代时期实现技术性突破。”
“为唐初 “白瓷鼎盛” 奠定了基础,而此件拍品,正是这一过渡时期的典型器物。”
“此类鹦鹉杯的烧制,堪称隋代邢窑工艺的极致体现,也反映此时期艺术文化的包容性.....”
听着王语露的介绍,曹子建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要知道,之前像这种估价百万左右的拍品,王语露基本都不会花时间去介绍,但此刻如此用心,显然是苏富比很看好这件高古瓷的市场表现。
“好了,关于这件鹦鹉杯的介绍就先到此。”王语露开口道:“这件鹦鹉杯的起拍价为70万。”
“80万。”场内有人开始出价。
“九十万。”
“一百万。”
“一百一十万。”
......
就在场内以十万阶梯开始增长的时候,电话委托席那边直接打破了这个局面。
电话委托人八号举起牌子,对着王语露比划了一个‘五’的手势。
“电话一百五十万。”王语露开口道。
只是,她的话音刚落,电话委托席八号便是出声纠正道:“不是一百五十万,是五百万。”
此话一出,不仅王语露一愣,就连曹子建也是愣了一下。
两人显然都没意料到对方的出价竟然如此之高。
然而,这价格并不是这件鹦鹉杯的极限。
没等王语露重新电话委托席八号的出价呢,同样在电话委托席的一号开口道:“五百五十万。”
“六百万。”电话委托席八号立马跟上。
“六百五十万。”电话委托席三号这会也是加入到了竞投中。
“七百万。”电话委托席一号当仁不让道。
“七百五十万。”电话委托席八号继续道。
“卧槽?照这架势下去,这件鹦鹉杯非得破千不可。”曹子建惊讶的并非是这件鹦鹉杯的价值,而是他觉得自己低估了高古瓷在市场上的表现。
这个价格,并不是一两个买家看中导致的,而是大家都对这件高古瓷的认同所致。
从这件拍品目前的溢价情况来看,古玩市场其实还是火爆的,但凡是好的藏品,依然存在溢价空间。
不多时,该鹦鹉杯的价格来到了八百八十万。
全都是电话委托席一号,三号,八号再出价。
场内买家完全插不上话,准确的说,是压根没有要出价的打算。
“绝对听感。”曹子建心念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