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千刀万剐(2 / 2)

谢驰北看着已被挖心的谢敦,他抬脚踩在谢洵与腹部,血花溅满乌靴。

谢洵与晕死过去又醒来,疼得七扭八歪:“卢笙壑你这畜牲,你想用我们几人投诚晋王?”

卢笙壑闻言,一巴掌打在谢洵与脸上:

“你爹和常渡冰以为有人会为他报仇,真是两个蠢货,恶人都死了,哪个傻子会为他涉险,我只想斩草除根。”

谢洵与脸上火辣辣,他偏头分辨谢驰北方向。

同为亲王儿子,谢驰北战功不可计,穆锦安坐拥十一州,他却如此悲惨。

谢洵与在挨打后,破天荒地说:

“若无穆锦安,我们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室世家,权力一旦颠覆,恶人就会承受报应,所以我们勾结维利,将寒士拒在门外。”

每人思想觉悟不同,有些失败之人,往往最懂道理。

谢驰北抬脚踹在谢洵与脸上:“你们还知何事?”

谢洵与浑身被绑住,他躺在地上往前移,脸颊蹭着谢驰北左脚鞋面:“晋王,我当真不知,求您饶命。”

卢笙壑爬过来抓着谢驰北右脚踝:“殿下,我是方看到壁画,我原计划逃去西边,可看到您进城,我腿便软了。”

“骂崔恒岭的那首诗,是我所作,再无其他。”

卢笙壑亲眼目睹直系死在他面前,他除愤恨,胆子也吓破,想苟且偷生地活着。

谢驰北踢开谢洵与:“你害死那么多人,该千刀万剐,云庭,行刑。”

云庭自上次处理傅白洛,在这方面已炉火纯青,他拿出锋利匕首,挑着谢洵与最脆弱的地方,一刀狠狠扎下。

只听尖锐“啊”一声,楼内几十红纱随谢洵与哭声猛飘荡,谢洵与只觉疼痛翻江倒海地杀死蚂蚁。

他在瞎眼黑暗中,看见他害死的鬼魂跑出幽狱,层叠趴在他身上,如山高的亡魂在蚕食他血肉。

“父王,父王,救我,啊,我错了,我不该杀那么多人。”

谢洵与疼痛扭身,疯喊许久,行刑之人都未停手,直到他浑身碎开,血尽而亡。

谢洵与出生在皇室,又读了些书,还在刑部任职,他若想作恶,每条正理,他都能走出黑路。

他过去将刑部当成自家私狱,随意谋杀忠心将士、无辜良民等,今日他也不用上堂,便遭酷刑。

卢笙壑呕吐几次,他双手抱柱子,抬头偷看谢驰北,谢驰北目中只有为百姓报仇的恨意。

谢驰北瞧一眼他:“滚吧。”

卢笙壑喜悦笑道:“谢殿下。”

说着,他拿好钱袋子和干粮,从二楼台阶慢慢滚下,急速跑出胡玉楼,上骆驼向西跑。

卢笙壑骑骆驼行走一时辰,不断回头看可有人跟踪他,确定身后无人,他调转方向,向东北方行去。

深夜,卢笙壑爬过山坡,穿过小树林,只见高处火盆照着石垒,墙内是成片营帐,几十士兵巡逻。

哨兵开门,卢笙壑进一处牙帐,帐内简陋,只床和沙盘,葛绛、仁然、萧鹤川盘腿坐在案前喝酒,他们已联盟。

萧鹤川洋洋得意:“卢笙壑,我诬陷薛海平贪墨,薛海平不肯就范,我只好将程煜绘制的虎州军事防御诸图传出,没想到阿德赫真攻下虎州。”

贺承任兵部尚书时,和林修元、程煜等人合伙贪墨,对程煜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程煜为防自己失败,早就偷绘几份舆图等讨好萧鹤川。

萧鹤川为能替萧婉报仇,选择投敌。

卢笙壑叹气:“嗯。”

他看沙盘前那男子,约四十岁,体壮身高,金发碧眼,脸上三道刀疤,鼻梁一块肉不见,瞧着甚可怕。

男子上下扫视卢笙壑:“我女儿没来?”

帐内忽静谧,烛火发出雷霆震动声,几人屏住呼吸,脑中回想这几字,此意再明显不过。

卢笙壑笑脸僵硬,正如他所言,他们各怀心思,盟友不会告诉他所有事。

仁然比卢笙壑还惊讶,他放下酒杯,用袖子擦嘴:“阿德赫,穆锦安真是你女儿?”

阿德赫抬手,二指并拢,摸鼻梁陷下去的肉,阴鸷地瞧盘中鹿血酒:“她可真是本王的好女儿。”

仁然喉咙慢吞,随后,两手拍大腿:“哈哈,我有一计,你在阵前说她是你女儿,便可松懈谢驰北军心。”

“她为我引来谢驰北,我该让谢驰北葬身此处。”阿德赫嘴角扯起阴笑,“回话。”

卢笙壑瞄着阿德赫眼睛,点头哈腰:“是,穆锦安没来。”

阿德赫喝下鹿血酒,仰头望帐顶,几年前他输给十四岁的谢驰北,宛国覆灭,他带领部分族民和士兵慌忙逃命。

此后,他为复宛国、灭大盛、杀晋王,藏身在周边国家山林中,先贿赂乌、灵两国内奸,拿到军事防御图。

内奸毒杀国君,他攻下两国后,便斩杀内奸,又攻占虎州。

阿德赫站起身,握把长弯刀,对着木架竖劈而下:“穆锦安让谢驰北孤身涉险,还是那喂不熟的虎崽子。”

仁然听得稀里糊涂,可又觉得阿德赫迅速攻占疆域,是有几分真本事。

他直言:“那我们明日便攻谢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