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东眨了眨眼,过了能有两三秒钟才说道:“我想起了,那个家伙就是美西方远程养殖的狗,被我一顿骂,扬言要起诉我,各大媒体疯狂报道,我也等着法院的传票呢,可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信儿,我都把这个事情忘了。”
简秋笑着说道:“他被带走调查了,而且不只是他,华南农业大学七八个所谓的教授全部被带走了。”
周安东问道:“你怎么知道?”
“羊城日报报道的。”简秋又打了个哈欠,像一只慵懒的小猫,轻轻地抱住了周安东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口,轻声说道:“我不能出去,电视也没有什么好节目,就让刘姐把报纸给我送了过来。”
“那些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早就应该抓起来了。”周安东笑了起来,然后拍拍简秋肩膀:“去睡觉吧。”
“行,你也早点去休息吧!”简秋嘴里说着,但还是腻歪了一会儿才转身回卧室。
周安东从后罩楼出来,然后站在院子里掏出烟点了一根,深吸一口后,慢慢地吐出一团烟雾。对于赵御景被抓这件事,他确实感到非常意外。
上一世,有那么多所谓的“公知”们上蹿下跳,极尽所能地恶心人,但真正被抓的却没有几个,这究竟是为什么?
其中的原因并没有那么复杂,对那些劣迹公知的思想认识问题,很难用刚性的法律准绳去加以衡量和规范。毕竟,中枢所需要的是坚持依法治国,同时也要坚持四个自信,在文化领域内增强包容性。这意味着,必须要正确处理好文化与政治之间的关系,以及正确处理好人民内部矛盾。
正因如此,对于那些公知们的二逼言论,上面往往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这并不代表他们可以为所欲为。
一旦有人跨过了红线,触犯了法律,上面闭着的那只眼肯定会立刻睁开,毫不留情地将其请到该去的地方“喝茶”。
而那些公知们其实也深知这一点,所以他们才会如此狡猾地踩着红线蹦跶,却始终不敢真正迈过去。这样一来,即使上面想对他们采取行动,也会因为缺乏明确的法律依据而无可奈何。
这一次赵御景的被抓,估计跟国际共和研究所捐给农学院经济研究所的钱没有关系。因为这种捐助的资金通常都是公开透明的,决不会留下什么明显的把柄或问题。而且,赵御景也不至于如此愚蠢,去拿带病的钱。
所以,不要把看这帮家伙总是会冒出一些脑残言论,就真的认为他们智商低下。实际上,能当教授,能当公知,他们的智商肯定不会低。他们深知红线划在哪里,什么是可以做的,什么可以说。因此,赵御景的被抓,应该是另有原因。
周安东站在院子里抽着烟,烟雾在他面前缭绕,让他的脸变得有些模糊,在感受着尼古丁带来放松的同时,思绪也在飘散。过了好一会,他才收回思绪,不紧不慢地迈步走向四进的院子。
一进四进的院子,周安东的目光就被坐在树下的顾兵吸引住了。那个家伙嘴里叼着烟,手里拿着扇子,一下一下地扇着,看起来十分惬意。
“这么晚了还……”
周安东一开口,就看到顾兵的身体猛地一颤,嘴里的烟直接掉到了地上,同时他像弹簧一样嗖地一下蹦了起来,然后猛地抬头看向周安东。
当顾兵的视线与周安东交汇时,他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瞪大了眼睛,对着周安东吼道:“艹,你走路没有声音的?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
周安东眨了眨他那无辜的眼睛,强忍着笑的说道:“我走路怎么会没有声音?明明是你自己走神儿了,怪得了谁?”
顾兵显然被周安东的话气得不轻,他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深吸一口气,然后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早晚得死在你手上!”
周安东终于再也憋不住了,他像被点了笑穴一样,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一边笑,他还一边从兜里摸出烟放到顾兵嘴里,然后又顺手拿起火机,给舅子哥把烟点着。
“说真话,我真没想到会把你吓这样,对不住,对不住!”
“少来这套,看看你现在呲牙着牙笑的样子,你的道歉哪有一点诚意?”顾兵气得咬牙切齿:“你现在拿个镜子照照,嘴咧面袋子,牙呲脚盖子似的。”
“行了,别这么大气性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周安东赶忙安慰,同时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顾兵的肩膀,只是脸上挂着的笑容,让顾兵看了很想打他一顿,但知道打不过,只能生闷气。
“今晚我去了第一家酒吧,经历了一场大戏。来来来,我给你讲讲,让你也感受一下弟弟我挥斥方遒、运筹帷幄的气度。”
“不听!”顾兵深吸一口气,二话不说,转身就朝着房间走去,嘴里还嘟囔着:“我困了,要睡觉。”
“哎?你怎么能不听呢?”周安东连忙追了上去,一边追还一边说说道:“我告诉你,弟弟我导演的这场大戏绝对精彩,你不听会后悔的!”
顾兵根本就不搭理周安东,脚步不停,径直走进房间,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