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哥赶紧上前拦了一下,对着肖斌说:“哥们儿,咱别唠这些没用的,之前的恩怨咱都翻篇儿。今天在你这儿,我们一共输了600来万,你看看能不能给咱拿回来300万——这事儿咱就认了,以后谁也不找谁说事儿。”
他又放缓了语气,接着说:“咱们都是在社会上跑的,互相给个面子。要是行,以后你到长春,有啥事儿能用着咱哥儿几个的,你张嘴,咱指定给你办明白。多个朋友多条路,对吧兄弟?”
肖斌听完,嗤笑一声:“你觉得你挺会唠?还输600多万要300万?要不说你们是小地方来的,没见过世面!咱这场子,输两三千万的人有的是,照你这意思,输两三千万我还得给人拿回去1500万呗?真要是这么干,这买卖早他妈黄了!记住了,咱这是赌场,不是福利社!想拿钱,没门儿!”
肖斌梗着脖子接着说:“你来!你他妈奔啥来的?你不就是奔着赢我钱来的吗??想扔两个子儿就跑?输不起以后就鸡巴别玩!今天就得让你长长记性,听没听见?”
贤哥瞅着肖斌这逼说话那股狂劲儿,压着脾气又问:“最后一遍,三百万,你到底能拿还是他妈不能拿?给咱个准信儿?别在这跟我扯用不着的。
我告诉你,就一句话你记好了——愿意玩,你就拿钱上分;要是不玩,我告诉你,一分钱没有!听没听见?赶紧的,该去哪去哪,滚犊子!别逼咱们在这儿跟你动手,毕竟你跟延平还认识,对吧?”
“但不管你认识谁,在这儿装牛逼、瞎嘚瑟的,我一律收拾!听没听见?想明白了没?”
贤哥说完,把电话往耳边一凑,喊了一嗓子:“小东!进来!”
小东在外面领了能有十七八个兄弟,手里拿的家伙式不少——两把五连子、一把双管子、一把东风三,呼呼啦啦往屋里闯。
小东不管三七二十一,照着天花板“哐”就是一下,吼道:“你妈的都起来!都给我别动!”
呼啦一下,这帮人就围上来了。
“谁!我他妈打死他!”
肖斌这时候脑瓜子懵了,赶紧跟小东搭话:“小东,你不认识我了?”
“哎哎哎,别鸡巴跟我唠这些没用的,听没听见?”
小东把枪管子一怼肖斌,“拿不拿?这是我贤哥!我贤哥说干你,我现在就崩了你,听没听见?别在这儿跟我套近乎!”
肖斌咽了口唾沫:“行,小东,你他妈牛逼!你知道这买卖他妈是谁的不?”
“别鸡巴唠了,我不知道是谁的,爱鸡巴谁谁的!哥,干不干?”小东转头问贤哥。
贤哥盯着肖斌,又问了一遍:“哥们儿,我再问你最后一遍,那一半的钱到底能不能拿回来?”
这时候冷延平从旁边过来了,皱着眉问:“不是大庆,这啥意思啊?”
“我去你妈的冷延平!你记住,咱俩的事没完!钱的事儿先不说,我他妈指定得找你,咱俩好好唠唠!”肖斌瞪着冷艳萍。
冷延平冷笑一声:“你这是吓唬我呀?我冷延平,你也知道我他妈哪年玩社会的,能让你克住?行,你就是贤哥是吧?你不找人过来了吗?我告诉你,我这几个股东在北京都是有段位的,我让他们过来,要是他们同意把这钱给你们拿回去,我连声都不带吱的,好不好?”
贤哥抱着胳膊,瞅着她:“随便来,你找人吧,我看看你能把谁找来。”
心里却寻思着:要是他再找人来,小东镇不住,我就给加代打电话。
这边冷延平转身就往外走,把电话往耳边一拿:“哎,代哥,咱场子里头有人闹事儿,是东北来的,输了钱不认账,现在就在屋里呢……哎,好嘞,好嘞,好嘞!”哐当一下就把电话挂了。
这买卖里头,加代其实也占一股,总共就四个人:邹庆一个,加代一个,肖斌一个,还有冷延平一个。
最开始的时候,加代压根不想掺和这事儿,是真不想沾。
那天邹庆特意把加代给找出来了,一个劲儿劝:“代哥,你就投点呗!这买卖稳赚,一年下来分个三五百万跟玩似的,手拿把掐的!”
加代一听这话,琢磨了琢磨才说:“行吧,整就整,但丑话说在前头,我他妈可没时间去管场子的破事儿!”
邹庆赶紧接话:“代哥,哪用得着你亲自去啊!肖斌跟延平他俩在那儿盯着就行!”就这么着,加代才算投了这股。
你想啊,现在场子出事儿了,能不给加代打电话吗?能不给邹庆打电话吗?那指定不能啊!
这边冷延平给加代打完电话,加代立马就告诉邹庆了。
邹庆一听,直接领了一帮人,呼啦一下子就往场子这边干过来了。
你猜来的都有谁?马三、加代、哈僧,再加上邹庆,前前后后领了五十来号人,手里拿的双管子、五连子,那家伙式也没少带。
车队往门口一停,“啪啪啪”一开门,马三那大嗓门子先喊起来了:“谁呀?我操!敢跑北京来装逼,活腻歪了是吧?”
这一喊,小东立马回头瞅,一看见马三,赶紧凑过去:“哥,你咋来了?
你跑这儿干啥?”
马三瞪着他:“这他妈是你代哥的场子!你疯了?小东,你替谁出头呢?”
这话刚落,贤哥在旁边喊了一嗓子:“他替我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