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拿着望远镜瞅了半天,来来回回确认了好几遍,其中一个人低声问:“是童志红不?真能确定是他?”
旁边负责辨认的人笃定地说:“错不了,就是他!”
这边一确认,立马就把当地派出所的人给叫过来了。
派出所的民警又找了自来水公司的工作人员,让他们借着查水表的由头,先去敲门试探。
几个人来到门口,自来水公司的人喊:“屋里有人没?查下水表!开下门瞅一眼!”
屋里头的人听见动静,从门里嵌开一道小缝,往外瞅了瞅。
就在这一瞬间,旁边埋伏好的警察“哐”的一脚,直接就把房门给蹬开了,紧接着“啪”地一扑,当场就把童志红按在了地上。
他屋里那张床有点像地铺,底下就铺着个厚垫子,童志红刚想往床底下钻,就被警察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都别动!别动别动!” 警察们一边控制现场,一边喊着。
童志红趴在地上,费劲地抬起脑袋,就见一个穿着警服的人走了过来,正是二大队的周龙。
周龙盯着他问:“知道为啥抓你不?”
童志红喘着粗气,抬头问:“大哥,你贵姓啊?”
“我姓周,二大队的周龙。”
周龙沉声道,“老弟,有啥说啥,别在现场磨牙了。你那家伙事儿在哪儿呢?”
“我没有,我啥也没带!” 童志红还想狡辩。
周龙冷笑一声:“你这就不讲究了!早说晚说,不都得说吗?这玩意儿你还能藏一辈子?咱既然能找到这儿,就已经把你摸得门儿清了,别做无谓的抵抗了行不行?爷们儿混了一辈子社会,临走了也得硬气到底!家伙事儿在哪儿?咱别相互浪费时间!”
童志红一听周龙这话,知道再瞒也没用——周龙这话说得够社会,也够实在,自己再犟着也没意义。
他朝着里屋努了努嘴,低声说:“在里屋呢。”
警察顺着他指的方向,从里屋搜出了两把家伙事儿。
周龙看了看搜出来的东西,问:“还有别的吗?”
“没了,真没了!” 童志红赶紧摆手。
“行了,跟我们回去吧!” 周龙一挥手,警察就把童志红给架了起来,带上了警车。
等这伙人被带回局里,该走的程序一点没少,该法办的法办,该上路的上路,一个都没留下,最后全是一枪给送走了。
这事儿也说明,人有时候混得再风生水起也没用,关键是别让人给点了,让人把你卖了,咋死的都不知道。
就这么着,号称齐齐哈尔“第一狠人”的童志红,最后栽在了六扇门的手里,死在了周龙的手上。
周龙那可是办过大案子的狠角色,没少收拾道上的硬茬,这回直接就把童志红这帮人给送上路了。讲到这儿,兄弟们,这事儿也算是尘埃落定了。
今天这事,咱得从南关区那金海滩说起。
九十年代到两千零几年中期,长春这江湖不知道抽了哪门子邪风,愣是刮起一股歪道道的邪气——啥邪气呢?就是“小快乐”成了当时的时髦玩意儿。
你瞅瞅,那玩意儿又抽又扎的,不管是做买卖发了财的,尤其是那帮混社会有头有脸的主儿,十有八九都沾了这破嗜好。
贤哥身边不少朋友,注意啊,我说的是朋友,可不是自己手底下的兄弟。
就说二道那霍忠贤身边的张法英,打小一起长大的裴晓光,赵三的小舅子王志,就连贤哥最好的哥们儿常保民,那也是天天不离这玩意儿。
贤哥最看不惯这个,每次见面都得念叨几句、劝几句,可这玩意儿是真他妈劝不动!老话说得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这帮人一旦沾上,压根不当回事儿。
表面上都哼哼哈哈应着:“行行行,以后少整点,少整点”,但贤哥知道,这都是敷衍事儿呢。
毕竟是朋友,听不听的也没法硬管,可贤哥对自己手下这帮兄弟,那可是三令五申、把话说死了:“他妈的谁要是敢碰‘小快乐’,以后别他妈怪我不认你们,咱直接分道扬镳,谁也别联系谁!”
你说这事儿,怕啥来啥!这天,大猛的媳妇小云,直接奔着金海滩来了。
来的时候穿了件长风衣,还架着一副大墨镜,瞅着就挺不对劲的。
楼下的喜子一瞅见她,立马笑着喊:“哎,小姨子来了!”
小云赶紧应了一声:“喜哥,贤哥搁楼上呢吗?”
喜子点头:“在呢在呢,咋的?有啥事儿啊?”
“我有点事儿找贤哥。”
“那走,我领你上去!”
“不用了喜哥,我自己上去就行。”
说完,小云噔噔噔踩着楼梯就往上冲,到了贤哥办公室门口,哐当一下就把门推开了。
当时屋里正热闹,贤哥、春明、二弟、海波几个人凑一块儿打扑克消磨时间,旁边还有老六、大傻园子好几个人搁那瞅热闹、瞎支招。
“哥,你看你这牌,你刚才出差了,要不上马你能走?”
“我能走吗?”
“咋不能走?100%能走!你就不该先下小马!”正吵吵着呢,贤哥一抬头瞥见了门口的小云,立马停住话头:“哎呀,弟妹来了!”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扑克啪地往桌上一摔,“行了行了,别打了别打了,我跟你们逗着玩呢,还当真较上劲了,收起来收起来!”
等大伙儿把牌收利索了,贤哥才问:“小云呐,大猛呢?他咋没跟你一块儿上来?”
“他在楼下呢。”
小云低着头,声音细细小小的,脸色也不咋好看。
贤哥一瞅,再想想大猛没跟着上来,心里立马有数了——指定是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