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愚贤之劫还有二百多年,还是先以观察为主。”
余尽春的智慧委实很高,仅凭一枚异常陨石,就想到愚贤之劫可能从星空爆发,基本猜到了答案。
无奈那块祈神石板,现在悬停在陵光大陆五百万亿里外的葬古星原,距离太远,不止千里镜观测不到,哪怕用上季南茵的无妄之瞳也观测不到。
缓了缓。
余尽春看向说书人:“周兄还没说,今天过来什么事。”
“送战书。”
“那不必了,你我包括介兄等五人,自修道至今交手起码百场,每个人都有赢有输,但到了今天,谁也奈何不了谁,打个十年八载未必分出胜负,纯属浪费时间。”
说书人奸诈一笑,按着信封推到余尽春面前:“哪儿是我要请余兄赐招,是陆缺。”
余尽春扫了眼信封,断然回绝。
“我没空陪他玩。”
“余兄怕输在小陆手里,失了面子,我看小陆那孩子还是很懂长幼尊卑的,不至于不让你几招。”
“呵呵。”
“小陆当年在你这儿学徒,你克扣过他工钱吗?那是得小心点。”
余尽春不动如山:“周兄,激将法没用。”
说书人摇了摇头:“既然激将法没用,就说说形势,按目前的形势你不打不行,衡玉、介老哥都已经接了战书,我也接了。”
余尽春冷笑:“周兄等三位一向刚正不阿,怎么到陆缺的事上便如此阿谀,要陪他演青出于蓝戏?难道是因为他曾让接引者高看过一眼。”
“余兄这么看不上陆缺。”
“他命好,修行之初就有人眷顾,命运的宠儿,至于本领,不作评判。”
“命运的宠儿不至于父亲修河堤劳累致死,母亲病死床榻,十几岁就孤苦伶仃,要从河里潜到镇外偷练武学。”
“修士谁没吃过几年苦,独他陆缺例外吗。”
说书人瞄了瞄余尽春脸色:“余兄,你的推演之术举世无双,是不是当年就看出来陆缺有仙道气运加持?他在锁龙镇时,天道远不如如今强盛。”
余尽春没有答复。
但说书人觉得余尽春当年应该是看出来了。
余尽春的妹妹及同村村民,均被邪修所害,从那时起就觉得天地不公,假如看到一个人很受仙道气运眷顾,怎么可能喜欢的起来?
陆缺犯了他的忌讳。
或许如此。
说书人在暗自猜测。
余尽春拿了盛挑战书的信封,没有撕开看内容,便不紧不慢地将之撕碎,揉成一团扔进盛木屑的搓斗里。
说书人伸手道:“余兄,你这…”
“既然陆缺要出风头,我成全他便是,免得天下修士觉得我九溪学宫小器,至于挑战书,陈词滥调而已,不必看了。”
余尽春浑不在乎。
说书人叹道:“余兄,小陆往后能在愚贤之劫出大力气,从北冕仙城事件到进入移星仙城,后辈翘楚全都服气他,愚贤之劫还要靠他带领同道应对,就冲这点,咱们帮他点忙难道不应该?”
“应该,我没说不应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