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受周横重视的,当属钧天剑座。三十年来,他始终在寻找其余七大神剑 —— 玄天、神天、陨天、仙魔、无名、禹皇、荒尘的下落,却始终毫无头绪。不过,他并未放弃对钧天剑座的洗炼。神脉灵气源源不断地涌入剑座,剑座上插着的钧天剑散发着愈发凌厉的剑气,剑身上的星辰纹路如同真正的星辰般闪烁,偶尔有剑气逸出,会在木屋的墙壁上留下细如发丝的痕迹,却又瞬间愈合 —— 那是他以神元布下的防护,防止剑气泄露引来麻烦。
周横尝试着以神念沟通剑座,试图唤醒剑座中潜藏的剑阵之力。随着神念的深入,剑座微微震颤,钧天剑发出一声清脆的剑鸣,一股无形的剑域悄然扩散开来,笼罩了整个木屋。剑域之内,空气仿佛被凝固,连海风吹过的声音都消失了。周横能感受到,剑座与自己的联系愈发紧密,只需一个念头,便能催动钧天剑爆发出最强威力。“只差一步,钧天剑座便能完全觉醒。” 他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一旦剑座觉醒,再集齐其余七大神剑,结成钧天剑阵,其威力足以撼动圣神域的根基。
这些年里,荒岛并非始终沉寂。焚天阁的物资交接弟子每月会来一次,却从不愿多待,接过周横递来的、堪堪达标的聚气草后,便匆匆踏上传送阵离去,连多看一眼荒岛的兴趣都没有。倒是不时有路过的神者,将这座荒岛当成临时落脚点 —— 毕竟传送阵在此,又是焚天阁的 “药田”,安全性有保障。
这些路过的神者,修为大多在神玄后期到神灵初期,偶尔也会有神灵中期的强者。
他们见周横穿着灰布麻衣,身上气息只有神师中期,又在打理贫瘠的药田,便都将他当成了焚天阁最低等的杂役,言语间满是轻视,甚至连正眼都懒得看他。
有一次,一名身着紫袍、修为在神灵初期的修士落在荒岛,自称是紫电宗的外门长老。
他见周横在药田除草,便径直走到木屋前,一脚踢开虚掩的门,大声喊道:“杂役,给我弄些清水来!再找点能果腹的灵食,若是怠慢了我,让你们焚天阁的管事好看!”
周横当时正在洗炼玄天魔碑,闻言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转身从木屋角落的陶罐里舀了一碗清水 —— 那是他用秘法净化过的海水,比寻常灵泉还要甘甜。至于灵食,他只有储物戒里存放的低阶辟谷丹,便取了一枚递过去。
那紫袍修士接过清水,喝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 这水的品质,竟比他宗门内的灵泉还要好。可他看到周横递来的辟谷丹,又皱起眉头,嫌恶地挥挥手:“这种劣质辟谷丹,也配给我吃?罢了,看在焚天阁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 说罢,他从储物戒里取出一枚高阶灵果,自顾自坐在木屋前的礁石上啃了起来,吃完后果核随手一扔,落在药田里,砸断了一株本就脆弱的聚气草。周横只是默默走过去,将果核捡起,埋在药田边缘,并未与他争执。
还有一次,两名来自灵火殿的修士路过,他们修为都在神师后期,似乎刚从血狱神界执行任务回来,身上带着淡淡的血腥气。两人看到周横在打理药田,便凑过来闲聊,语气中满是炫耀。
“小子,你这辈子怕是都没见过血狱神界的样子吧?” 其中一名瘦高个修士拍着周横的肩膀,力道极大,若不是周横肉身早已淬炼得远超常人,怕是要被拍得踉跄,“上次我们去猎魔,一刀就斩杀了一头魔将,那场面,啧啧,你这种杂役根本想象不到!”
另一名矮胖修士也附和道:“就是!我们灵火殿的修士,个个都是顶尖的猎魔者,哪像你们焚天阁,也就靠着圣女的名头撑场面。不过话说回来,你这药田也太贫瘠了,焚天阁也太抠门了,就给你这种破地方?”
周横只是低着头,一边整理聚气草,一边敷衍地应着:“两位前辈厉害,晚辈只是个杂役,能有地方安身就不错了。” 两人见他态度谦卑,又没什么见识,聊了几句便觉得无趣,转身去传送阵旁休息了,临走前还拿走了周横晾晒的几株稍微壮实些的聚气草,美其名曰 “借几株灵草用用”。
诸如此类的事情,这些年发生过不少。路过的神者们虽轻视周横,却也碍于焚天阁的名头,不敢太过放肆 —— 毕竟这是焚天阁的地盘,真要是把杂役逼急了,告到宗门去,他们也讨不到好。而周横也从不计较这些小事,在他看来,这些修士不过是生命中的过客,他们的轻视与炫耀,如同海风般转瞬即逝,没必要放在心上。他的目标始终只有一个:尽快提升实力,掌控神脉与神宝,待时机成熟,便回去向焚天阁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