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个外来的野小子,这么快把女儿迷惑住,殿主想想便有种揪心的感觉。
这些天以来,女儿经常过自己住处来,女儿是何时与那野小子搞一起的,自己怎么没发现?
殿主越想越迷糊,特别是看到女儿,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出门去迎接吴长老,心简直在滴血。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又当爹,又当娘,抚养二十多年的女儿,很快便要当别人的婆娘。
一股浓厚的不舍,从他心底爆发而出。
“水丫头,你与殿主可是,已聊完要事?”
看到玄衣出来,来回踱步的吴长老,小心翼翼询问。
他又不傻,如果小姐开心,说明殿主心情不错,可以进去。
若小姐不开心,说明殿主心情不怎样,现在不是进去的时候。
“是呀,爹爹在等吴长老你,快些随我进去吧。”
心中有着害羞,俏脸泛起一丝嫣红,想问又不敢问的玄衣,点过头,便把吴长老领到凉亭当中坐下,还为其倒上一杯茶。
吴长老看到她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举动,心中有股隐隐的不安。
小姐忽然对自己这么客气作甚,莫不是殿主打算敲打自己?
殿主看到女儿,为别人倒茶,也不为自己这爹的倒茶,心里不爽,脸上更是流露一丝生气。
这让吴长老看了去,更是确实了心中的想法。
“爹爹,你也喝茶。”
玄衣不会做出那样叫人惹争议的事情,她现在还不是吴长老未来孙媳妇,做事不能太过明显。
玄衣很贴心,为殿主也倒上一杯,而后很识趣退下,进殿主住处,回避他们的谈话。
进了住处,玄衣心情忐忑到了极点,两手紧握起来,抵在胸口位置,在大厅当中来回踱步,口中更是喃喃自语。
自己爹爹,会不会在谈话过程中,与吴长老把话说开,说自己看上吴大宝?
不会吧,应该不会的吧?
玄衣心情如坐过山车,不断在心中希望,爹爹不要乱说出去。
只能说玄衣想多了,殿主没有提及相关的事情,只是默默喝上一口茶。
在一阵风吹过,听到竹林的竹子发出嘎吱声响,与看到一些竹叶,随风飘扬下来,殿主不咸不淡问吴长老,“看你一脸紧张的模样,有要事相告?”
不爽归不爽,殿主不会无聊到,以此针对吴长老。
再者年轻男女的情感,他不会过多插手,只会任由顺其自然。
当然,若对方欺负自己宝贝女儿,那便另说。
吴长老迷糊了,殿主方才一副要敲打自己的模样,怎么一瞬间过去,又换了副模样。
莫不是自己想太多了些?
认为有这可能,吴长老神情严肃,认真地把山脚下,有人安营扎寨的事情说了遍。
看得殿主皱眉在思考,他如是问道:“殿主,在你看来,要不要通知下去,做好提防,以免那些人,搞小动作?”
不是吴长老太过敏感,实在是今天开始,总觉得浑身不得劲,心头也有一些不舒服,老是有种要发生什么的感觉。
听完吴长老的询问,殿主一双白色的眉毛,轻轻皱在一起,食指与中指,夹着修长的发鬓,由上往下拉,将之捋顺。
这是殿主思考事情时,才会做的小动作。
吴长老没有着急催促,见殿主在沉思,他想起远在洛安城那边,忙前忙后的吴大宝。
这人纵然不是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亲孙儿,这两个多月相处下来,自己已是将之当做亲孙儿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