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馥郁的芬芳丝丝缕缕渗入心脉,缠上他的喉头,使得向来圆滑世故的他嗓子发紧,连句完整的话都拼凑不出,只能定定地看着面前之人,好半晌才从喉间挤出一声低低的“嗯”。
王香兰:“……??”
这“嗯”是什么意思?
是在恼怒她的冒失,还是原谅她了呢?
如果说是原谅她了,那应该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啊,他为何还站在原地不动?
可要是说他在生气,那也不大对。
正常来说,他要是不原谅自己,那指定得缠着自己不放,向自己讨要说法,甚至趁机讹上一笔才是。
可他什么都没做,不离开,也不说话,就静静杵在自己面前。
这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王香兰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悄悄抬起头,飞快看了田泰鸿一眼。
却没想到,面前之人正垂眸看着她。
四目相对,如若山河俱寂,万籁无声。
不同的是,一个在寂静里听见了花开,一个在寂静里听见了擂鼓般的心跳
前者是喜悦,是心动。
后者是紧张,是害怕。
太、太太可怕了!
王香兰没忍住哆嗦了一下,默默地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在王香兰三十年的人生里,所接触的男子大多都是白净文气型的,如邵景安,如家中长辈。
就是府上的护卫,看上去比较高大壮硕一些。
不过,也仅仅是比普通人高上半个头,肌肉比普通人更紧实一点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