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杏梦脸色一黑,什么话也没说的低着头走了。
张氏走到苏正禄身边:“你站在这儿干什么?身子不好,还不如回去好好歇着!二房这一家子也是没有良心的,站这里他们也不知道把你请进去坐坐!”
“我就是出来转转。”苏正禄叹了口气,“你也别总跟二房闹,文涛是个好孩子,上次还让文博去县衙做文书,是文博自己不肯去。”
“他那是假好心!”张氏哼了一声,“文涛现在是官老爷,还能真瞧得上文博?不过是怕别人说他忘本!再说了,就算文博去了,还不是给人当牛做马?”
两人正说着,就看见苏文涛骑着马从村外回来,身后跟着两个衙役,手里拎着不少东西。
张氏眼睛一亮,拉着苏正禄就往自家院子躲,躲在门后偷偷看。
“看见没?又是谁送的东西!”张氏酸溜溜地说,“咱们家连肉都快吃不起了,他倒好,天天有人送礼!”
苏正禄没说话,只觉得胸口越来越闷。
当年分家时偏着大房,把好地都给了苏有书,可苏有书不争气,把地都种荒了;后来文涛读书,张氏还总说读书没用,现在倒羡慕起二房的日子。
傍晚时分,苏文浩从外面回来,手里攥着个油布包,鬼鬼祟祟地进了屋。
苏正禄正好坐在廊下纳凉,看见他这模样,忍不住问:“手里拿的什么?”
苏文浩吓了一跳,油布包掉在地上,里面的几块奶疙瘩滚了出来。
他慌忙捡起来,支支吾吾地说:“没……没什么,是……是从三房院外捡的。”
苏正禄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认得这奶疙瘩,上次三儿子来大房看他,随手给了苏娇一块,苏娇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这苏文浩,居然去三房院外捡东西,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你就不能有点出息?”苏正禄气得咳嗽起来,“就算穷,也不能做这种丢人的事!”
苏文浩缩着脖子,小声嘟囔:“三房那么多好东西,丢几块奶疙瘩算什么……再说了,他们也看不上这些……”
张氏从屋里出来,听见这话,连忙帮腔:“你跟他较什么劲?捡着总比饿着强!三房现在是什么身份,还差这几块破东西?我看呐,他们就是故意扔的,显摆自己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