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套我？”空气里的声音笑了一下，像在学他。“你真会玩。”
灰线忽然一松，清风的金线差点栽空。他手腕一抖，硬扯住。他面板蹦出一行红字：
“拉扯失败×1（对方假动作）”
“负荷：34%→41%”
“靠。”清风骂，嘴角一咧，“你这招，我记了。”
“你记手，我也记。”那声音有点兴奋，“你们两个，挺好玩。”
“滚。”黎瓷冷。她掌心一翻，“剥·0.5”。一小缕灰被她从那条线身上刮下来，像削鱼鳞一样。她扔在地上。地上冒起一点烟，消了。
系统跳字：
“未知物质剥离×1”
“星点反响-3%”
牌子上的亮度微微一沉。周围人都看到那条刻痕里面的点往里收了一指尖的距离。大家同时呼了口气，又憋住。
门外“咚”的一声，这次像是在老槐树上敲。树叶不动，声音不小。清风看牌子，“腿打折”那三个字里最深的那几处点一亮一暗，像眨眼。他目光一冷，指了指那三个字：“看你敢不敢伸。”
空气里没声。半息后，有一条比刚才更淡的线从树影底下探出来，不往牌子伸，往人群伸。它像摸人的脖子，慢吞吞地探到一个人的后颈。那人眼神一软，脚步往前迈了一步。
是卖柴的三狗。
“别动。”清风金线一弹，一把把那条线拍断。系统：
“破坏暗线×1”
“能量-6”
“暴露：+3”
“暴露？”清风眯眼，心里一紧。对面能记他的手，也能记他的味。他低声对黎瓷：“我这边露了三。你那边呢？”
“零。”黎瓷淡。
“好。”清风吸口气，“那换你。”
“嗯。”黎瓷走出一步，站在门槛外，掌心按向空。“扣·1”。空气像被她手指扣住一根极细的线，往下一掰。那线“咔”的一声，小到听不见，清风却听见了。他嘴角上了一点笑：“好听。”
空气里笑：“你也挺会夸。”
黎瓷不答。她右腿一动，金疤亮了下，马上灭。她把那股力拎到掌心，又往外抹。“抹·0.7”。那条线抹掉一段，像从皮上擦掉了一层油。空气清了一指尖。
系统暴力刷字：
“黎瓷触发“弑规则·抹””
“效果：敌方暗线局部退潮”
“对抗值：+18”
“代价：黎瓷体力-3%”
清风眼尾瞥到这几个字，心里一揪。他侧头：“别撑。”
“我没撑。”黎瓷淡。
“你撑我也不管。”清风嘴硬，指尖又在门框上点了三下。“标·3”。屋里多了三条细线。他面板能量跳到“49/100”，负荷“46%”。他心里暗骂：“妈的，费电。”
“你们两个很好看。”空气里那个声音忽然变了，像换了一个腔，淡淡的，像那灰袍人，“我卖个缘法。你们要不要？”
“滚。”清风和黎瓷同时。
“我看你们也不买。”那声音轻。“那我卖给别人。”
牌子边，一名外来的玩家偷偷摸摸从人缝里挤出来，手里攥着一根很细的针。他面板名字是“白鹤小号（刺）LV14”。他眼神有点飘。他的背包图标一直抖。他硬着头皮贴近了牌子。
“别动！”燕刀一声喝，刀鞘“啪”的一声把他手腕打偏。针掉，落在“瓜子果皮自觉带走”的“觉”字边上。刻痕深处那粒星点“啪”地亮了一下，顺着针尖往上窜了一指尖的亮。那玩家“啊”的一声，血条直接掉“-320”。
他满血“560/560”，直接掉到“240/560”。他腿一软，跪了。
系统：
“玩家白鹤小号触发“牌体反噬（轻）””
“状态：麻痹2.0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