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列车上乘客很多却成沉默的显得沉闷。
他们面色麻木的站着,明明模样看起来和普通人无太大差异却总给人一种灰色的感觉。
这副场景也令麻轩和南怡不敢主动的向纯白面具的圣子询问具体情况。
只能盯着后者,试图模仿对方的一举一动。
可圣子仿佛本就属于这里一样,和周围的人一样沉默的等候着发车。
脚下传来轻微的不稳,随后耳畔传来细微的声音。
这辆不知道下一站的列车离开了站台,混着灰雾快速的向远方飞驰。
车厢逐渐开始变得潮湿闷热,令人身体感到不适。
瘙痒莫名其妙的开始往身体开始扩延。
可麻轩和南怡都没有去挠,因为理论上和他们一样的白面具依旧是那副沉默的站在那里。
而且这股瘙痒感来的也属实莫名,只怕因此乱动会导致人首分离。
好在他们都忍受过比这更难忍受的事情,所以对此也能控制住自己。
但下一刻,一股肉质腐烂变质到令人作呕的气味从另一节车厢飘散而来。
“别看。”
白面具空灵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压制传来。
他带着些许的冒险,示意另外两人和其他存在一样低下头去。
而这样的举动唤来的就是些许尖锐的笑。
另一节车厢而来,体态臃肿的存在声音是那么的刺耳。
它腹部堆积着腐烂的肥肉,流着粘稠的黄油。
每一步的前行都带着颤抖,因颤抖导致被夹在其中的恶臭也弥漫出来。
“你在偷看我?!”
丑陋的模样带着些许的愤然对出言的白面具质问甚至是肯定到。
后者听见这番刺耳的声音,自然无法再去假装视而不见。
“道歉。”
它狰狞的笑着,被赘肉挤压的眼眸笑起来宛如一条看不见的线。
像是宽容却又带着不允许反驳的强硬。
白面具注视着只是想要一个道歉的对方,垂眸衡量着价值是否值当。
然后他伸出纤细的手臂,顿了顿似乎觉得还不够又收了回去。
用脚用力的往对方身上踹了一脚,并且冷冷的表示道:“来,继续。”
下一刻,他就感受到自己左手的小拇指和无名指瞬间骨折传来难以言喻的痛感。
那张洁白面具下消瘦的脸上出现腥甜的血迹。
而那个被踹倒压在数名沉默且麻木者身上的它。
用着愤愤怨毒以及一丝胆怯的“线”注视着他。
然后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带着恶臭不再理会白面具前往了下一节车厢。
大约是十五分钟的又一次沉默。
他忍受着呼吸恶臭的空气,断掉的手指中像是有虫子撕咬般瘙痒。
列车的速度减缓,最终又停在了一个未知的站台上。
佩戴洁白面具的圣子在车门打开的瞬间,就迈开自己的腿往外走去。
麻轩和南怡紧跟其后。
“……谢谢。”
麻轩在离开列车那股恶臭的空气后,踩着切实的“如月”站台上。
语气带着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对着前面的圣子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