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文逸理了理他华丽紫衣层层叠叠的袖口,隔着圆台瞥向对面叶晓曼坐在筑吹灯怀里的背影,斯文地笑了。
“鬼界乃穷乡僻壤之地,鬼主此番劳师动众,驱驰百万鬼卒修筑冥道,想必花费甚靡。”
叶晓曼听姬文逸人身攻击筑吹灯,不由得要替筑吹灯说一句了。
“姬文逸你别有几个钱就老说其他人穷,鬼域是专门出口稀有资源的地区,连你们神域每年都要跟它采购物资,财力还是很可以的!”
“哈?”司空情美目一翻,“我们才说他一句你就心疼了?”
他酸溜溜地攥着红衣的袖子说道,“他再有财力,你窝在他身上这么久他能匀你点吗,还舍不得下来了?”
司空情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叭叭地在说,叶晓曼最近比较迷恋他,对他宽容了许多,于是就往好里说和。
“灯叔叔风尘仆仆,千里迢迢赶来看我,很不容易的,你们少针对他。”
叶晓曼话音刚落,嘉应就有话说了,他暂时和司空情结盟,两人现在说话是一唱一和的。
“不是我们针对他,筑吹灯原本可以不用风尘仆仆的,慢慢走上两三个月也行,他偏要浪费那么多银钱赶路。”
嘉应好贤惠地叹气,“他烧你的钱就是烧家里的钱,太败家了。”
叶晓曼郁闷:“嘉应你说话归说话,老捂着鼻子做什么?”
嘉应好一朵不染尘埃的高岭之花,秀气的眉蹙着,吐气如兰,轻轻地回答:“好浓郁的老人味,熏得我作呕。”
嘉应演得太真,叶晓曼不由地闻了闻筑吹灯,啥也没闻到,筑吹灯身上好闻得很。
筑吹灯:“……”
司空情翘着二郎腿,更加恶毒地笑了起来,他长得漂亮,笑起来时更是艳光四射,说出来的话却欺负人得很。
“嘉应你就让让筑吹灯吧,老男人不容易,对于我们年轻人来说,两三个月不过是人生小小的过隙,但对于老男人来说,说不定就是他临终前的夙愿了。”
“筑吹灯看着像没几年好活了。”
司空情和嘉应两个毒舌一唱一和地损筑吹灯,其他男人就没有一个出来为筑吹灯说话的,姬文逸悠闲喝茶,姬惟明抱着拂尘微笑,萧楚竞挑了挑眉。
荆追信以为真旁人的说辞,诧异地问:“筑吹灯,你大限将至要陨落了?”
月慕山向未来的自己借的修为渐渐消散,他又变成了青稚少年的模样。
他掰着手指算:“所以鬼主今年芳龄几许,两千多还是三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