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代没好气地说:“你一天到晚呜呜喳喳的,赶紧走行不行?知道你能耐大,但现在不是耍横的时候,先回呼和浩特再说!”
“不是哥,嫂子,我意思是在哪儿都一样,乌兰察布也好,乌兰他妈麻布也罢,都没啥区别!”杜成还在犟,“我不走真没事儿,一个电话,啥问题都能解决!”
加代实在没辙,语气软了下来:“成哥,我求你了,赶紧回去吧!咱在这儿待着没必要,走,行不行?我他妈求求你了!”
杜成这才松口:“行行行,听你们的!走就走!”
大伙儿这才赶紧上车,“呼呼啦啦”地朝着呼和浩特的方向开去。
加代他们一走,那几个女的赶紧打了120。没一会儿,120就“呜呜”地赶过来,把昏迷的谢长平还有那几个受伤的小子抬上车,直奔医院而去。
咱说实话,谢长平这人肯定能救过来,但基本上算是废了——两条腿被打断,胳膊掰折,嘴被扎漏,鼻梁骨也塌了,就算救活了,后半生最少也得落个重度残疾,想恢复到以前那样,根本不可能。
谢长平一被送到医院,他手下的人就赶紧通知了他的代哥——乌兰察布的二哥。
二哥一到医院,就看见谢长平被推进了手术室抢救,大夫把伤情一说,他脸当时就黑了。
二哥转头就问跟谢长平一起吃饭的那几个女的:“到底咋回事?给我一五一十说清楚!”
那几个女的哪敢隐瞒,赶紧把包间里发生的事儿全说了——谁先动的手,丁健扎了谢长平的嘴,加代用酒缸砸塌了鼻梁,二老硬掰折了胳膊,还有杜成放狠话的事儿,全给抖搂出来了。
二哥听完,咬着牙问:“领头的叫啥?”
“叫加代!是他领头打的人!”一个女的赶紧说,“不过最猖狂的不是他,还有个叫杜成的,虽然没动手,但说自己是幕后主使,还说让我们随便找人,找谁都不好使!”
“杜成?”二哥皱着眉,他没听过这号人,但一想到谢长平被打成这样,火就不打一处来,“行,我知道了!”
别看这二哥是乌兰察布的“老二”,但实权可不小——现在乌兰察布的“老大”是后调过来的,对当地情况不熟,很多事儿都得跟二哥请教,所以二哥手里握着不少实权,在当地说话很有分量。
自己的老弟让人打成这样,二哥哪能忍?当即就掏出电话,打给了乌兰察布市总公司的老徐。
“老徐!”二哥的声音带着火。
“哎哎,领导!”老徐赶紧应。
“别叫领导,叫我大哥就行。”二哥沉声道,“你现在立马来茶楼,我有事儿跟你说,还得让你办个事儿,十万火急!”
“哎哎,哥,我现在就过去!马上到!”老徐不敢耽误,赶紧应下来,挂了电话就往茶楼赶。
话刚撂下没一会儿,乌兰察布市总公司的一把手老徐,就火急火燎地奔着茶楼来了。
他一进门,就瞅见大哥早就在里头等着了——显然是有要紧事,特意提前在这儿候着。
大哥见老徐来了,也没绕弯子,直接开口:“老徐,你要么自己去,要么派几个人去呼和浩特,把一伙人给我抓回来,听没听明白?”
老徐赶紧点头:“哎,领导,我明白!我这就安排!”
大哥又补了句,语气里带着狠劲儿:“我跟你说清楚,赔偿我一分钱都不要。他们当初怎么打我弟弟的,你就怎么给我打回去!你底下不是有帮快退休的狠角色吗?就安排他们去,往死了给我办!真要是出了事儿,我一个人担着,记没记住?”
老徐听完,心里虽有点犯怵,但也不敢反驳,干脆地应了声:“行!领导你放心!”他顿了顿,又问:“那我得知道抓什么样的一伙人啊?总得有个目标吧?”
“这伙人里有俩带头的,”大哥眯着眼说,“一个叫加代,另一个叫杜成。你即刻就去办!我再跟你说句关键的——当初是加代带头动手打我弟弟,杜成据说是主使,这俩谁都不能漏,务必给我抓回来!”
“行!领导,你放心!”老徐拍着胸脯保证,“这事儿我肯定给你办得让你满意!等我到了呼和浩特,不光加代、杜成,连那个来春明也一起抓回来,一起收拾,你看行不行?”
大哥一听,眼睛亮了亮,对这个提议特别满意:“对!就这么办!你把那个姓来的老板也一起抓回来!这事儿跟他指定有关系,百分之百是他雇人干的我弟弟!不然那帮人凭啥平白无故打我弟弟?我弟弟最近就跟他结了仇,指定是他搞的鬼!”
“行行行,领导,你放心!这事儿就交给我了!”老徐赶紧应下,“我这就去安排,保证利利索索的!”
“去吧。”大哥挥了挥手。
老徐“哎哎”应着,一边点头一边退了出去。从茶楼出来后,他没敢耽搁,直接回了自己在市总公司的办公室。一进门,他就拿起电话拨了出去,语气急促:“你赶紧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电话那头的人赶紧应:“哎,领导!什么时候过去?”
“现在!立马就过来!”
“哎,好好好,我马上就过去!”
挂了电话还不到五分钟,就听见“当当当”的敲门声。
“进来。”老徐喊了一声。
门“吱呀”一声推开,进来的正是老龚。
老徐抬头瞅了他一眼,说:“不用客气,坐吧。”
老龚赶紧摆手:“没事儿领导,我站着就行,您有话直说。”
“坐吧!”老徐摆了摆手,“咱俩认识多少年了,跟我还客气啥?坐下说。”
“哎,好嘞领导!”老龚这才敢坐下,“咔嚓”一下坐到沙发上,然后问:“领导,您找我是有啥事儿啊?”
老徐盯着他,慢悠悠地问:“老龚啊,你还有多长时间退休了?”
老龚愣了一下,随即回答:“领导,我这还有5个月就到日子了。”
徐一把(老徐)听老龚说还有5个月退休,点了点头,语气放缓了些:“说实话,这些年你在队里表现挺好,干得不错,我一直都看在眼里。其实你要退休,我还挺舍不得的——毕竟咱们同事这么多年,你也立了不少功劳,不是吗?”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我经过深思熟虑,想在你退休之前,再把你往上拔一级,让你退休后能享受更高点的待遇,也不算辜负你这么多年的付出。”
老龚一听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赶紧起身道谢:“哎呀,领导!太谢谢您了!真是谢谢您!”
“谢啥,这是你应得的。”老徐摆了摆手,“但现在,你得先帮我办个事儿。”
老龚立马拍着胸脯保证:“领导,您尽管说!别说一件,就是十件八件,我也万死不辞!”
老徐身子往前探了探,压低声音:“这事儿,换别人办都不行——底下那些后起来的年轻人,一个个都胆儿小,干不了这硬仗。你是老警察了,有手段、有心机、有能力,只有你能办。”
他盯着老公,一字一句说:“你去一趟呼和浩特。你听过‘来春明’吧?”
老龚点头:“听过啊!那不是健美集团的老板嘛!”
“对对对,就是他。”老徐接着说,“你去了之后,先把来春明抓了。”
“行,领导,我记着了!”
“还有俩关键人物,”老徐补充道,“一个叫加代,一个叫杜成。这三个人,连带着他们的同伙,全都给我抓回来,一个都不能漏,听没听着?”
他顿了顿,又透了底:“我跟你说实话,抓他们是乌兰察布二哥下的令。这帮人胆大包天,把二哥家的亲弟弟给打了,两条腿都废了!二哥现在震怒,必定要收拾他们。这个重任我交给你,你要是把事儿办明白,临退休前再往上提一格,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轻松得很。”
老龚听完,倒吸一口凉气:“哎呀我的妈呀!什么时候的事儿?敢打二哥的亲弟弟,他们是不想活了?”
“就今天的事儿,现在人跑呼和浩特去了,二哥的弟弟还在医院躺着呢。”
老徐说,“来春明也在呼和浩特住院,我已经给那边的哥们儿打过电话,位置都锁定了。事不宜迟,你赶紧动身。事成之后,不光我这儿有资源能帮你,二哥也会对你刮目相看,你自己想想这分量。”
老公心里盘算开了——自己混了一辈子,也就混到个大队长,现在徐一把亲口许诺提拔,还有二哥在背后撑着,这机会哪儿找去?他瞬间激动起来:“领导,我跟您口头立个军令状!这几个人,我指定给您抓回来,跑不了一个!”他刚想多问两句细节,就被老徐打断了。
“不用多问,二哥的意思我跟你说清楚——不要赔偿,他们当初怎么打二哥弟弟的,你就怎么打回来。简单说,就是能往死里收拾,就别手下留情。”
老公眼睛一眯,狠劲儿上来了:“领导,我懂了!您放心,我马上就去办,保证办得漂亮!”
说完,他“啪啪啪”几步退到门口,转身就出了办公室。没一会儿,老龚就把自己队里的人马全叫齐了——每个人手里都揣着一把64手枪,还额外带了两把小微冲,前前后后得有20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