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田壮的64?”涛哥的声音都提高了几分,“田壮那二逼玩意儿,连这要命的东西都能给丢了?他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涛哥,咱先别说田壮了,我就是为了帮他找回那把64,才惹上这档子麻烦的,你看这事儿咋整?你可得帮我一把呀!”
“咋整?我们单位有规定,没法给你派正式保镖啊,我这儿手头的事儿也一大堆,根本抽不开身!”涛哥有点为难地说。
“我捐一百万!”代哥立马咬牙表态,“涛哥,你就帮我这一回,算我求你了!那小子估计这两天就得来,你让兄弟们保护我几天,咱别分开,天天在一块儿盯着就行,行不行?我是真怕他这两天突然冒出来,打我个措手不及!”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涛哥才开口:“行了,我就帮你这一次。你别着急,等我一会儿,我跟小李、小王我俩先过去看看情况,你就在八福酒楼那儿等着,千万别瞎动,听见没?”
“哎,好嘞好嘞!太谢谢涛哥了!”代哥连忙应着,声音都带着点激动,“我就在八福酒楼这儿踏踏实实等着,涛哥你可得快点来!有你们在,我心里就有底了!”
挂了电话,代哥悬着的那颗心总算稍微往下沉了沉,但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也就三四十分钟的功夫,涛哥就带着小李、小王,仨人都穿着普通的便装,不慌不忙地直接干到了八福酒楼门口。
这时候加代早就不敢在一楼大堂待着了,生怕川子突然闯进来,就让丁健、郭帅、大棚他们几个在一楼守着,自己则跑到二楼的包间里躲着,时不时还扒着门缝往下瞅两眼,心里头那是七上八下。
涛哥一推酒楼的玻璃大门进来,目光一扫,一眼就瞅见了在一楼坐着的丁健他们,直接大步流星走过去问道:“代哥呢?人在哪儿呢?”
丁健一见是涛哥来了,立马站起身迎上去,恭恭敬敬地说:“涛哥,你可来了!代哥在楼上包间呢,我这就喊他下来!”
二楼包间里的代哥听见涛哥的声音,跟听见救星似的,赶紧从包间里探出头,朝着楼下喊:“涛哥,我搁这儿呢!快上来坐!”
涛哥抬头瞅着他,忍不住乐了:“你咋还跑二楼去了?咋的,这是被那小子给吓着了啊?”
代哥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探着身子说:“不是我胆小啊涛哥,主要是听说那小子当过兵,下手又黑,枪法还贼准,我这不是谨慎点嘛,万一他真打个冷不防,那可就麻烦了!”
“操,你这胆子咋越活越小了?想当年你闯江湖的时候,啥大风大浪没见过?”涛哥笑着摆了摆手,“下来下来!我都到了,你还怕啥?有我跟小李、小王在这儿镇着,他敢来试试?保准让他有来无回!”
“哎,好嘞好嘞!”代哥一听这话,心里头彻底踏实了,立马转身从二楼的楼梯往下走,脸上总算露出了点笑容。
代哥在二楼听见涛哥发话,心里头彻底松快了,顺着楼梯“当啷当啷”一阵响,三步并作两步就蹿了下来,对着涛哥、李哥、王哥挨个递烟打招呼:“涛哥,李哥,王哥,辛苦啦!快坐快坐!”
涛哥往椅子上一坐,开门见山就问:“那川子到底啥时候能来?有准信儿没?”
代哥摇摇头:“哪有准信啊,谢海也没说具体时间,就说这两天指定到。”
说着掏出手机,“我先给田壮打个电话,那小子估计都急屁了,得告诉他一声有眉目了。”
电话接通,田壮的大嗓门立马传了过来:“代弟啊!我那家伙事儿找着没啊?!”
“壮哥,你别急,基本有眉目了!”
代哥安抚道,“就等那川子过来啦,他一露面,咱直接给他拿下,64指定给你拿回来!你就踏实等着,看这两天的信儿就行。”
“哎呀,代弟,我可就指你了!”田壮激动得不行,“全靠你了,千万别出岔子!”
“放心吧,错不了。”
代哥话锋一转,“对了壮哥,马哥是不是在你那儿呢?让他来八福酒楼一趟,我有事儿找他。”
挂了电话,涛哥皱着眉问:“让老马过来干啥?有咱仨在,还镇不住场面?”
“涛哥,有些事儿你不知道。”代哥解释道,“我跟谢海说了,这事儿我不追究他,但市总公司的老董和老徐一直想琢磨田壮。现在有老马在,他俩还不敢动,可万一半年一年后老马退了,田壮不就成了没娘的孩啦?”
“你啥意思?”涛哥追问。
“今儿晚上要是能把川子撂在这儿,”代哥压低声音,“这小子指定跟老董有关系,我想从他身上找突破口,把老董给掐了,也算是给田壮除个后患!”
涛哥一瞅听:“操,你小子他妈真有脑瓜啊!行,就按你说的来,等老马到了再说。”
那边田壮挂了代哥的电话,立马给老马打了过去:“老马,加代让你去八福酒楼一趟,说是有事儿找你。”
老马纳闷:“他让我去干啥?我这儿还忙着呢。”
“谁知道呢,说是那把64有眉目了,让你过去一趟。”田壮道。
“操?那行,我这就过去!”老马一听64有信儿了,立马应下来,收拾收拾就往八福酒楼赶。
没多大一会儿,老马就赶到了,一进门就跟涛哥、代哥他们挨个打招呼:“涛哥,代哥,李哥,王哥,都在呢!”
代哥赶紧让座:“马哥,快坐,就等你了。”
这时候天也黑透了,一看表都六点半了。
涛哥环顾了一下酒楼里的情况,对着小王说:“小王,你去吧台那儿盯着,眼睛尖点儿,重点瞅着门口,有可疑的人立马吱声!”“行哥,我知道了!”小王起身就往吧台走去,找了个能看清门口的位置坐下。
接着涛哥又冲小李说:“小李,你去饭店门口守着,乔装打扮一下,别让人看出破绽,在外边盯着点动静,有情况及时汇报,听没听明白?”
“明白!”小李应了一声,揣着家伙就出去了,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蹲守着。
安排完俩人,涛哥转头对老马说:“老马,你坐到门口对面那个桌子去。”
老马一听,脸立马有点变色:“不是涛哥,为啥让我坐那儿?万一那川子进来就开枪,不得先打着我?”
“你怕啥?”涛哥乐了,“他的主要目标是代哥,又不认识你,打你干啥?”
“那也不一定啊,万一他疯了乱开枪呢?”老马还是有点犯怵。
“操,加代胆小,你也胆儿小啊?”涛哥调侃道,“让你坐你就坐,有我们在,出不了事儿!”
老马瞅着也没招,嘟囔着:“行吧行吧,我坐对面还不行嘛。”
心里琢磨着,反正那川子也不认识我,应该不能打我,就不情不愿地坐到了门口对面的桌子旁,眼睛还时不时瞟着门口,心里头七上八下的。
就这么着,老马不情不愿坐到了门口对面的桌子,涛哥往主位上一坐,代哥在他身后盯着,郭帅、丁健他们也都各就各位。
涛哥吩咐道:“别在那儿杵着愣着,该干啥干啥!该打扫卫生的打扫,该上菜的上菜,假装正常营业,暗地里都给我把眼睛瞪大了,仔细观察着门口和来往的人,有啥不对劲立马吱声!”
“行,涛哥,我们知道了!”郭帅他们立马应着,有的拿起抹布擦桌子,有的假装整理餐具,暗地里却都攥着家伙,盯着门口的动静。
一切布置妥当,就等川子自投罗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从傍晚六点半一直等到快晚上十点,酒楼里的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就剩下他们这一桌,气氛越来越紧张。
就在这时候,一辆白色的本田踏板摩托车“嗡嗡嗡”地朝着八福酒楼开过来,速度不算快,直接停在了酒楼斜对面的路边。
这时候小李正乔装成扫马路的,在酒楼门口拿着笤帚“哗哗”扫着地,眼角余光一瞥见那辆踏板摩托,心里立马咯噔一下——这骑车的主儿,伸手投足之间透着股不对劲,不像是来吃饭的。
小李不动声色,抬手对着酒楼的玻璃门“当当”敲了两下。
屋里的涛哥一听这暗号,立马眼神一凛,低声说了句:“准备!”
代哥在后边一听,赶紧问:“谁来了?谁来了?”
“别紧张,”涛哥压低声音,“大概率是要对你下手的那小子来了,稳住,别慌!”
涛哥、小李、王哥还有老马,各自握紧了藏在身上的家伙,就等对方动手。
对面的川子把摩托车头盔“啪”地摘下来,随手往车把上一挂,往四处扫了一圈,瞅见门口扫马路的小李,也没当回事——就是个普通环卫工。
他深吸一口气,从后腰“啪嚓”一下拽出了那把田壮的64,枪口朝下揣在怀里,大步流星就朝着八福酒楼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