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说…就这么熬了半年,谢海、谢涛这哥俩实在受不了了。
谢海拽着谢涛说:“老弟,咱可不能再在北京待着了!老董这狗日的没事儿就找咱俩麻烦,早晚得被他折腾疯了,指不定还得受啥伤呢!”
谢涛也一肚子苦水:“哥,我也忍够了!那咱去哪啊?”
谢海想了想:“去南方!咱在南方不是有厂子吗?咱手里有钱,搁哪不能过日子?犯不上在这儿受他的窝囊气!”
他一拍大腿:“就这么定了!咱把北京的饭店一卖,拿着钱去南方生活,踏踏实实的,不比在这儿强?南方还有咱的产业,正好能照应着!”
谢涛连忙点头:“行,哥,我听你的!咱这就收拾东西,赶紧走!”
谢氏兄弟俩一合计,临走前得给老董这狗日的整个狠活,不然心里这口气咽不下去。
俩人直接给老董打了个电话,语气非常卑微:“董哥,之前都是我们哥俩不懂事,做了不少让你膈应的事儿,真心对不住你!今晚想请你吃顿便饭,赔个罪,你给个面子?要是不嫌弃,我们再给你拿点补偿,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老董一听这话,心里的火消了大半,寻思着这俩小子还算识相,就爽口应了:“行,既然你们这么说了,那我就去瞅瞅。”
到了饭店,谢氏兄弟俩非常殷勤,左一个“董哥”右一个“董哥”地叫着,菜一个劲往上怼,酒一杯接一杯地灌,嘴里全是赔罪的好话。老董被这哥俩哄得晕头转向,一杯接一杯地喝,没过多久就喝得五迷三道,眼神都直了,彻底喝懵逼了。
可他们不知道,这哥俩早就提前安排妥当了——找了四个下手贼黑的打手,就埋伏在饭店门口。
等饭局散了,老董醉醺醺地从饭店出来,脚底下都拌蒜了,谢氏兄弟俩一使眼色,四个打手立马从暗处窜了出来,手里全拎着胳膊粗的大镐把。
这哥俩也是真狠,为了不被老董怀疑,提前跟打手交代好了:“不光揍老董,连我们哥俩一起揍!下手重点,把我们仨全往狠了削,不然这老小子指定得怀疑是我们干的!”
话音刚落,四个打手“操”了一声,抡起镐把就往三人身上招呼,“啪!哐!咚!” 一顿乱揍。
谢氏兄弟俩也是真能扛,明明是自己找人,却半点不躲,硬生生挨着打,最后被揍得比老董还惨——浑身是伤,鼻青脸肿,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鼻子全是血,比老董惨多了。
老董更是被揍得嗷嗷直叫,头破血流的,本来就醉着,这一顿揍下来直接昏过去了大半,彻底懵圈了。
等老董缓过点劲儿来,瞅着谢氏兄弟俩那惨不忍睹的模样,心里那点怀疑瞬间就没了:“这俩小子比我挨揍还狠,要是他们找人揍我,能把自己折腾成这逼样?”
压根没法怀疑这哥俩了,老董只能自认倒霉,心里骂骂咧咧的:“妈的,算老子倒霉,挨揍就挨揍吧,还能咋整?没招儿!”
后来谢涛一边揉着身上的伤,一边说他哥:“哥,你这招也太损了!为了收拾老董,把咱哥俩揍得这么惨,你这是跟谁学的?”
谢海咧嘴一笑,疼得吸了口凉气:“还能跟谁学?跟马三那小子学的!就这苦肉计,虽然遭点罪,但把老董那狗日的也揍了,值了!” 谢涛点点头:“也是,只要能出这口气,遭点罪不算啥!”
哥俩在医院养了一阵子伤,伤一好,立马就把北京的饭店给卖了,揣着钱直奔南方——人家在南方本来就有工厂,手里有的是钱,在哪儿不能过日子?犯不上在北京受老董的窝囊气。
等谢氏兄弟俩一走,老董就算想找他们麻烦也找不着了,彻底熊不着人家了。
咱说…壮哥可以说是因祸得福——之前他在副处那位置上干了他妈老长时间,一直没机会往上挪,就因为这档子事儿,直接官复原职,嘎巴一下又成了二处的正处一把!
虽说身上受了点伤,但根本不算事儿,而且这事儿最后解决得挺圆满。
老谢那哥俩临走之前,还把老董一顿好揍,就这么着,这事儿算是彻底了断,翻篇儿了。
日子一天一天往前过,今儿个咱说这人大伙儿指定都熟——一提他的名儿,混江湖的没几个不知道的,就是深圳广义商会的会长,朗文涛!
朗文涛是正经做买卖的,岁数不小了,家底儿那是相当厚实,身价得有好几十个亿,跟加代的关系非常铁!
咱说涛哥这小子,大脑瓜子绝对够用,论做生意、搞经营,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那算计劲儿,谁也比不了!不过这家伙也挺抠门,有钱归有钱,一般人想从他那儿蹭点好处、花他点钱,门儿都没有!
但要是代哥有啥事儿,跟他张嘴,他指定不含糊,该给拿就给拿——为啥呀?因为代哥以前帮他办过不少难事儿,这份情分他记着呢!
这不,此时此刻,朗文涛手上摊上了个棘手的事儿,左思右想都没招儿,最后琢磨来琢磨去:“不行,这事儿我必须找代弟!不然的话,根本解决不了!” 当下就拨了个电话,嘎巴一下就给代哥打过去了。
“老弟呀!” 电话那头传来朗文涛的声音。
“涛哥?咋的了?你还搁深圳呢?” 代哥这边问道。
“我可不还搁深圳呢嘛!你咋样?还在北京呢?”
“对呀,我还搁北京呢!”
代哥笑着说,“涛哥你问这干啥?最近我没啥事儿,整天就跟哥们儿朋友聚聚,喝喝酒、唠唠嗑,没啥正儿八经的忙事儿。咋的,你那边出啥情况了?咋还叹上气了呢?”
“哎呀,老弟呀!” 朗文涛又是一声长叹,“涛哥现在遇到个他妈闹心的事儿,愁得我睡不着觉!”
“啥事儿?还让你这么唉声叹气的?”
代哥一听,立马正经起来,“有啥解决不了的你就直说!兄弟能帮上忙的,指定不含糊,肯定帮你一把!到底咋回事儿,你跟我说说,我听听!”
“老弟呀,我这真有个难事儿!”
朗文涛犹豫了一下,“你说吧,我跟你开口,好像老哥多没用似的;但我要是不说,这心里头憋屈得慌,这事儿我是真没招儿解决!确实是走投无路了,才想着找你。”
“那你到底说不说啊?有话就直说呗,绕啥弯子!” 代哥有点急了,“到底咋回事儿,你赶紧说,我听听!”
“我这不有个堂弟嘛!” 朗文涛终于开口了,“跟我关系还行,也是做买卖的,姓郎,叫郎文豪,是我堂弟,不是亲弟弟。结果咋的?上个礼拜,你说这事儿闹的,他没了!”
代哥一听这话,当时就愣了,赶紧说道:“不是涛哥啊!你堂弟没了,这可不是我干的啊!这事儿我也没招啊,我也帮不上啥忙啊!”
“代弟,我知道不是你干的,跟你没啥关系!”
朗文涛赶紧解释,“我跟你说,他这死法挺蹊跷,你听我跟你细说行不行?”
“你说你说,我听着呢!到底咋回事儿,你赶紧讲!” 代哥坐直了身子,认真听着。
朗文涛顿了顿,语气带着恳求:“代弟啊,我这么跟你说吧,要是方便的话,你近期能不能回一趟深圳?涛哥想当面跟你仔细聊聊这事儿,我现在没主意了,想听听你的意见,跟你商量商量。”
“那你需要我咋做?电话里说不行吗?”
代哥有点疑惑,“你先大概说说,让我了解了解情况呗!我这啥也不知道呢,你光说有事儿,我心里也没底啊!”
“行,那我先跟你说说大概!”
朗文涛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这堂弟郎文豪,挺能干个人!在广东肇庆那块儿盘了个金矿,你也知道,干金矿这玩意儿一般都挺挣钱,家底都厚!他那矿规模不小,一个主坑带五个副坑,一年闭着眼睛就能整个七八千万,这还只是最少的数!结果呢?被当地两个哥俩给盯上了,就相中我堂弟这金矿了!然后他俩就想方设法,最后把我这兄弟给弄死了!”
“这俩犊子是谁啊?” 代哥忍不住问道。
“这哥俩姓吴,一个叫吴汉生,一个叫吴汉强!”
朗文涛咬着牙说,“完事之后,这兄弟俩找了个自己手下的老弟当替罪羊,把这事儿直接顶下来了!他俩倒好,啥事儿没有,在外边逍遥法外!据说他俩为了摆平这事儿,前前后后花了三百来万,把上下都打点明白了!”
说到这儿,朗文涛语气更激动了:“代弟啊,你说我这堂弟就这么白死了?他死了就算了,他手上那金矿,不就得我弟妹接手了吗?可我弟妹一个女人家,她也不会弄啊,天天跟我哭,问我咋办!我寻思着要不就给卖了,我弟妹也同意,可关键是卖不出去啊!没人敢买!你也知道,干金矿这行当,没点硬实力根本整不了!我问了挺多咱商会里的人,没人敢接这活儿,都跟我说:‘涛哥,谢谢你好意,虽然这金矿价格不贵,到手就挣钱,但谁玩儿谁死啊!没有真正的实力,黑白两道都好使,根本压不住对方,这活儿干不了!’”
最后,朗文涛带着恳求的语气说:“老弟呀,哥是真没招了!你看这事儿咋整?我跟你说,哥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