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李哥,你好好养伤,我这就去办!”邹庆说完,转身就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一出门,邹庆就看见了江红和老魏,他立马瞪起眼珠子,:“你俩刚才他妈干啥呐?为啥不上?”
江红和老魏对视一眼,委屈地说:“庆哥,我俩上啥呀?你也没让我俩上啊!再说人家都把五连子掏出来了,你当场就给人赔礼道歉了,我俩寻思这事儿都和解了,就没必要再上啦!”
“我道歉你们就不上?”
邹庆气得直跺脚,“我那是权宜之计,不然咱今儿个得栽那儿!再说,你们就不会主动点?还有,你们手里也没拿家伙事,上了不也得挨干?”
老魏小声嘀咕:“这不也没你吩咐嘛……”
“少他妈废话!”邹庆打断他,“我问你俩,刚才有没有问出来,那俩小子是哪儿的?”
江红摇摇头:“没问着庆哥,他俩开车跑太快了,我们想追都没追上,连车牌号都没看清。”
“你俩废物!”
邹庆骂了一句,“听好了,今天晚上别睡了,赶紧去问你们身边的哥们儿、朋友,有没有认识管子大队的人!我听他们互相叫啥富哥、大富的,应该是管子大队的人!”
“赶紧去打听,明儿一早必须给我问明白,然后给我回信!听没听明白?这事儿你俩要是办不明白,看我他妈咋收拾你俩!下个月工资直接扣一半!”
邹庆厉声说道。“明白明白,庆哥!我们现在就去问,现在就去!”
江红和老魏吓得赶紧点头,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江红和老魏领了邹庆的命令,一转身就兵分两路,撒丫子出去打听消息了。
这俩人是真下功夫,整整打听了一晚上,眼都没合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江红就火急火燎地跑回来报信:“庆哥!庆哥!打听着了!全打听明白了!”
邹庆正坐在办公室里抽烟,一听这话立马精神了:“操?咋回事?那小子到底是哪路的,窝点搁哪儿呢?”
江红喘着粗气说:“昨天带头那小子姓柴,叫柴大富,在海淀区开了家烧烤店,招牌就叫‘大富大贵烧烤’!”
“你去实地瞅过没?”邹庆追问。
“那必须的庆哥!我悄摸过去看了,烧烤店是个平房,他昨天开的那辆普桑,还搁院儿里停着呢!那店不小,室内室外都有座位,妥妥就是‘大富大贵’这名字,错不了!”江红拍着胸脯保证。
邹庆点点头,又问:“这帮人是哪儿的?店里边能有多少人手?”
“大多是外地来的,北京本地的没几个,五湖四海的都有,就东北的能多点。”
江红接着说,“店里边没多少人,顶天了六七个人,都是看店加跟着柴大富混的!”
“六七个人?”
邹庆一听这话,当时就拍着桌子站起来了,眼里的狠劲立马就上来了,“我还怕他个屁呀!这他妈不是送上门来让我收拾吗?干他!必须干他!”
江红和老魏一看庆哥这架势,也跟着起哄:“庆哥,啥时候动手?我们现在就跟你走!”
“现在就干!马上去!”
邹庆咬着牙说,“李哥让人给崩了,我还让人扇了一嘴巴子,这脸要是找不回来,我以后在朝阳还咋混?那嘴巴子现在还他妈疼呢!必须让柴大富那小子付出代价!”
老魏连忙问:“庆哥,那咱都找谁?要不要再喊点兄弟?”
“找谁不用你俩操心,我打电话安排就完事儿!”邹庆摆了摆手。
说实话,邹庆自从跟加代处好关系后,在朝阳的人脉是越来越广,跟鬼螃蟹、二嫂子他们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
虽说鬼螃蟹看邹庆还是有点不顺眼,总觉得这小子蹿得太快,但二嫂子跟邹庆的关系一直还行,挺给面子的。
邹庆第一个电话就打给了二嫂子:“二哥,忙呢?有个事儿想让你帮衬一把!”
电话那头二嫂子的声音挺爽朗:“大庆啊,啥事儿你说,能帮的我肯定帮!”
“二哥,昨天晚上我跟人干起来了,让人给欺负了,你能不能领点兄弟过来,帮我撑撑场面,把这面子给挣回来!”邹庆语气诚恳地说。
“行,这事儿简单!”二嫂子一口答应,“到哪儿找你去?”
“来我公司集合,等大伙儿到齐了,我领你们直接过去!”邹庆说。
“没问题,我给你码点靠谱的人,你等着!”二嫂子说完就挂了电话。
紧接着,邹庆又拨通了小八戒的电话:“八戒,是我!”
“庆哥,咋了?有啥吩咐?”小八戒的声音挺恭敬。
“你那边能不能给我找点儿小孩过来?我这边有场仗要打,用点人手!”邹庆开门见山。“行庆哥,要多少人?”小八戒问。
“不用太多,二三十个就行,但必须是敢打敢冲的硬茬子,到我公司来集合!”邹庆叮嘱道。
“明白明白,庆哥,我这就去喊人,马上到!”小八戒挂了电话就开始张罗。
除此之外,邹庆自己手下也有不少兄弟,一招呼也来了不少人。
没多大一会儿,三伙人就全凑到了邹庆的公司,呼呼啦啦挤了一屋子,粗略一数,七八十号人肯定是有了,那场面是相当热闹。
但咱说句实在话,这七八十人里头,真正能打的没几个。
也就二嫂子领过来的那七八个人,都是跟着他混了多年的老炮儿,下手黑、敢玩命;其他的大多都是花架子,尤其是小八戒领来的那些小孩,看着人多势众,真到了动真格的时候,能不能顶上去还两说,就算是精挑细选,也没几个真正能打的硬手。
毕竟二嫂子现在跟邹庆只是关系缓和,鬼螃蟹那边是肯定不会出手帮他的,能有这些人已经不错了。
其实二嫂子心里早就琢磨好了:我到这儿就是给你站站脚、助助威,撑撑场面还行,真要让我跟人真刀真枪地干,那我可不能干。毕竟以前邹庆跟他借过钱,他没借,虽说这事儿算不上深仇大恨,也犯不上记一辈子,但真要为了邹庆拼命,二嫂子还没到那份上。
再说了,代哥跟邹庆以前不也干过仗吗?后来不也握手言和,现在关系挺好的?这道上的事儿,本来就是分分合合,没必要把路走死。
当时邹庆公司楼下,一众人马汇合之后,足足停了二十多辆车,那阵仗别提多唬人了。邹庆穿得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溜光,从办公室里一出来,瞅着楼下乌泱泱七八十号兄弟,脸上立马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笑容,底气十足地喊道:“兄弟们,今天辛苦大伙儿了,给你们添麻烦了!别的话庆哥也不多说了,跟我去海淀,把那‘大富大贵烧烤店’直接给我踏平了!过去之后,不用跟他们废话,直接打就完事儿了!”
二嫂子凑过来,有点好奇地问:“大庆,到底因为啥事儿啊?这么大火,非得把人家店给砸了?”
邹庆脸一红,不好意思说自己挨了一嘴巴子那茬——这事儿说出去太丢面了,只能含糊其辞地说:“没啥别的,就是那小子跟我装逼,不收拾他一下,他不知道我邹庆是谁!二哥,咱别磨蹭了,走吧!”
二嫂子一听,也没再多问,点了点头。
邹庆一摆手,带着二嫂子、小八戒还有七八十号兄弟,呼呼啦啦地往车上涌。
车子一辆接一辆地发动,“刷啦”一脚油门下去,浩浩荡荡地朝着海淀区的“大富大贵烧烤店”直奔而去。
但咱说句实话,烧烤店这行当,一般都是下午或者晚上才开门营业,白天大多都关着门休息。
这会儿柴大富跟董斌还有几个兄弟,正在烧烤店里睡得正香呢,压根没想到祸从天降。
邹庆带着人浩浩荡荡地赶到烧烤店门口,一挥手喊道:“都停车!赶紧停车!”
二十多辆车“叭叭叭”地在路边排开,七八十号人从车上下来,瞬间就把烧烤店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邹庆指着紧闭的店门,咬牙切齿地喊:“给我砸门!他妈给我往开砸!”
江红一听,立马从怀里掏出五连子,朝着店门“哐哐”就是两枪,门板被打得木屑四溅。紧接着,江红喊:“开门!你妈的赶紧开门!再不开门,老子一把火给你们店烧了!听见没有?赶紧开门!”
其他兄弟也跟着,“开门开门”的喊叫声此起彼伏。
柴大富他们在屋里睡得正沉,被这突如其来的枪声和喊叫声给惊醒了。
柴大富猛地坐起来,揉着眼睛骂道:“他妈啥玩意儿这么吵?谁啊这是?”
董斌和其他几个兄弟也赶紧从床上爬起来,一脸警惕地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把窗帘拉开一条缝往外瞅。
这不瞅还好,一瞅董斌立马就愣住了,转头对着柴大富压低声音说:“哥!是昨天晚上那伙人!他们找上门来了!楼下最少得有七八十号人,把咱店给围了!”
旁边一个兄弟立马撸起袖子,说:“富哥,干他呗!跟他们废啥话,直接打就完事儿了!”
董斌也跟着附和:“哥,不用叫人,我一个人下去就行!我拿着五连子,直接把他们全给灭了,销户几个看他们还敢不敢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