廮陶城楼上,士兵们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颜良、文丑以及军师审配,他们站在城楼上,目光紧盯着城外四里处的镇北军大营。
“大哥,你看敌军竟然如此嚣张,就这样大摇大摆地驻扎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
文丑一脸怒容,他的拳头紧紧握着,仿佛随时都要冲出去与敌人厮杀一番。
颜良看着文丑,心中暗叹一声,这个师弟的脾气还是如此暴躁。
他拍了拍文丑的肩膀,安慰道:“二弟,镇北军势大,我们能守住这座城池就已经很不错了。”
“可是,大哥,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吗?”
文丑显然对颜良的话并不满意,他瞪大眼睛,满脸不甘。
颜良无奈地摇了摇头,解释道:“二弟,你要知道,我们的十万大军几乎带走了己方三分之一的军队,如果贸然出击,一旦战败,整个冀州都会遭受重创啊。”
“可是,大哥,敌军也不过才八万余人,而我们加上城内的郡兵,足足有十二万余人,难道还怕他们不成?”文丑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文丑将军,你莫要冲动啊。”一旁的审配见状,连忙插话道,“镇北军虽然人数较少,但是这只是少数啊,谁都不知道这些年镇北王刘攀有多少精锐,切莫大意啊。”
“哼!”文丑对审配的话不以为然,他冷哼一声,“你们就守着吧,我可不想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城里!”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留下颜良和审配面面相觑。
两人面面相觑,心中都充满了无奈和庆幸。
他们暗自庆幸自己的主公没有将文丑大军的指挥权交给他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颜良将军,依我之见,此次我们只需拖住镇北军两个月即可。待到那时,春耕时节到来,镇北军必然会撤军。”审配分析道。
他的话不无道理,刘攀原本的计划也正是如此。
毕竟,谁也不能耽误百姓的生计。
尽管历史上不乏有人违背这种道德约束,但刘攀绝不会如此行事。
“军师所言甚是。据我所知,镇北王一向爱民如子,断不会在春耕之际与我军交战。”
颜良深表赞同,民间对于刘攀的评价也是如此,他们都坚信刘攀是一位仁慈的君主。
“那么,我们暂且休息吧。只是不知这两个月中是否会有意外发生,若真有意外,我等该如何面对主公啊!”审配忧心忡忡地说道,然后缓缓走下城楼。
两人都清楚,要想坚守两个月并非易事,其中变数太多,稍有不慎便可能导致满盘皆输。
虽然城内粮草充足,但是镇北军可以增兵啊,而且万事皆有意外,守城两个月很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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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清晨,阳光刚刚洒在大地上,乐进便率领着数百名士兵如疾风般疾驰而来。
他们在距离廮陶城不远处停下,列好阵势,然后乐进手持一个袁军从未见过的巨大喇叭,扯开嗓子高声喊道:“颜良文丑,快快出来受死!”
这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彻云霄,在整个廮陶城上空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