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白塔研究这么多年，在没有特殊设备辅助的情况下，让异种自主听话的成功率几乎为零。
“难道你也有精神域？”李庆春试探问道。
时榫瞅他一眼，“知道了你还问？”
不意外对方能猜到，毕竟是白塔出来的，看到他并未受到干扰就反杀了星叶草群，这要不是同样拥有精神域，根本做不到那么轻松。
李庆春打量他，斟酌道：“我对精神域方面没什么了解，但我的老师是负责这个的，我跟着我老师也见识过一些场面，所以对你方才的战斗场面，我有点小小的看法。”
时榫：？
“什么看法？”时榫打起了精神。
一直以来他对精神域的掌握都是靠自己摸索的，还没碰上个能系统指点他的人，若非如此，他刚刚也不会想套话了。
“你对自己的精神力场好像掌握不深。”李庆春说。
精神力场，这个词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
时榫仔细回忆了下，顿时就想到了出处——还是当时一同进胶泽领域的精神域五人组。
那个金发少年，名叫王子的曾经提到过这点。
“什么是精神力场？”时榫认真问。
李庆春：“你可以把它看成一种无形的磁场，当人将精神力发散出去的时候，就会形成这种磁场，精神力强大的人，自身力场便越稳定。”
时榫仔细品味了下对方的话，“精神力场……这听起来好像跟精神域没什么区别。”
“不，还是有区别的。”
李庆春说，“精神域就是一个集合，而精神力场、精神力这些，都是集合里面的元素。”
时榫：……
新知识划过大脑，好像懂了，又好像没通。
时榫觉得自己回去后真该找王副局长深入聊聊进修的事了。
“你怎么看出我对精神力场掌握不深的？”
对于这点，李庆春淡定回道：“因为能掌握自己精神力场的人，发散出去的精神力都会很稳定，而你在攻击星叶草群的时候，它们的表现并不统一，相反，各有各的应激。”
“这就是你对精神力的掌握精细度不够了。”
时榫深深看了他一眼。
这人果然有两把刷子，还注意各个草叶子的不同表现了……
想了想，时榫虚心求问，“那我该如何求稳呢？”
“我帮不了你，这就只能靠你自己多加练习了。”
好吧。
时榫有点失望，但他也知道对方能告诉他已经是回报了，毕竟他又不是白塔的自己人。
……
等待接应的时间很快过去，昏黄的高空上，黑色的直升机从远处飞来。
带着被救回来的人，时榫直到坐上直升机后才反应过来：不说好晚上危险不派人的吗？
哦，感情不派人都是假的，只有白塔出来的研究员安全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