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甲板上欣赏了番海上日出,虽说白千舟本来还有好几天的假期,但因为昨晚抓松井英根的过程中有同志受伤,所以他不得不取消假期回营地待命。
不仅他的假期提前结束,连此时在家睡觉的秦安宁,等会也得跟白千舟回营地去。
没办法,声呐拿回营地得有人拆解,而这正是秦安宁负责的领域。
营地同志开船的速度很快,不到一个小时,符婉便看见了符家村熟悉的码头。
与此同时,海面上的船也多了起来。
昨天晚上没下雨,村里有不少人早早吃了晚饭开船出了海。
当然,他们也不去特别远的地方,开一两个小时左右的船,再拖上几网,差不多天亮就回码头。
运气好的话,一晚上也能赚上一家子大半个月的口粮。
当然,也有运气不好的,不过自打符婉回来后海货不断,大家伙被那些海货激励到了,出海即使一两网没什么海货,嘴里也会念叨着下一网一定有货。
可能也有玄学的因素,也可能是大家伙不放弃的精神感动了妈祖娘娘,符家村出海的人海运都不会特别差,不说别的,来回的柴油钱还是能赚上的。
船一多,停靠码头时也得排队一艘一艘来,营地同志刚把船速减下来,便有好几艘船注意到了这艘看起来有点陌生的渔船。
没办法,这船没挂旗子,甲板上别说鱼货,渔网都没看见。
看着不太像渔船。
实际上,符家村码头平日也有其他村的船靠岸,为的就是把货卖给符三。
尤其符家村的水泥路修好之后,更多人愿意从符家村的码头上岸。
“哎,这不是阿婉吗!”
符婉听见自已的名字,循声望去。
旁边的渔船甲板上有个用旧布包着头,两边脸颊吹得皲裂的婶子正好奇地打量着这边。
“婶子,早!”
符婉笑着打了个招呼,这是村里的钱婶子,她男人比符老大小两岁,家里有艘二手的铁皮船,时不时会出海拖网。
也是村里海运还不错,且勤劳的代表。
她的二儿子符婉也认识,名叫符水生,比符婉小了好几岁。
“阿婉啊,你这是出海去了?这船看着眼生,你又买船了?”
“没呢,我出海有事,别人送我回来的。”
“难怪,俺说咋这船眼生,甲板上也干干净净的。
你看俺家船,一出海就是乱七八糟的!”
符婉笑道:“乱七八糟才是咱渔船的常态,挑拣完冲冲就好了。
婶子,今天出海收获咋样,我看您那鱼筐可是满满当当的!”
钱婶子一听这话,顿时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哎呦,收获确实还成哩!
俺跟俺男人昨晚放了一晚上网,光梭子蟹就拉上了三十筐。
阿婉呐,这时候的螃蟹最肥了,等会你拿点回去吃,千万别跟婶子客气!”
钱婶子这话真不是客套,村里的水泥路修好后,她们家也算是第一批受到好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