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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蛇蝎心肠假千金VS不学无术真状元23(1 / 2)

入了冬,北风渐起,万物萧瑟。

大阳村的日子也因寒冷而沉寂。

除了云家小院。

天冷了,“云记麻辣烫”的生意愈发红火,几乎成了官道旁一景。

那口特制的鸳鸯锅终日热气腾腾,麻辣鲜香的气息能飘出半里地,勾得过往行商、脚夫、甚至偶尔路过的驿卒都忍不住停下来,花上十几文钱,吃上一碗热辣滚烫的麻辣烫驱寒解乏,浑身都暖和起来。

云金云银兄弟带着媳妇,凭着从云洛曦这里学去的手艺和云家提供的汤底秘方,在春风镇支起了摊子,生意同样兴隆。

云家大房对二房,尤其是对云洛曦,感激涕零,两家关系越发亲近和睦。

云洛曦自己则彻底清闲下来。

天冷了她更不爱动,每日里不过是窝在烧得暖和的屋里看看杂书,偶尔才裹着厚厚的斗篷,坐着家里的牛车去官道旁的摊子上转一圈,透透气。

云奶奶和赵于莺心疼她,早早就用新棉花给她做了厚实暖和的崭新棉袄、棉裤,连被褥都换成了最厚实的,生怕她冻着。

这日午后,天空飘起了细碎的雪花。

云洛曦正倚在窗边的软榻上,身上盖着毯子,手里捧着一本志怪小说,看得入神。

炭盆里的银丝炭烧得正旺,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声,满室暖融。

窗外,雪花无声飘落,将院中的树梢渐渐染白。

而另一边,钟离家的书房里,则是另一番“水深火热”的景象。

钟离珏刚啃完一篇艰涩的策论,只觉得头昏脑涨,眼前仿佛都是文字在打转。

他烦躁地搁下笔,揉了揉酸胀的眉心,望着窗外愈加密集的雪片,心思早已飞到了那座暖意融融的农家小院。

“怎么,这就坚持不了了?”一道揶揄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钟离珏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坐直身体,嘴硬道:“谁、谁坚持不了了?我只是……只是略作休憩!”

夫子并未动怒,只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目光投向窗外被风雪笼罩的天空,“《诗》云:‘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求学之道,贵在持之以恒。昔有苏秦刺股悬梁,孙敬闭户拒客,非为显达一时,乃明志于天下也。”

他转回目光,看向钟离珏,眼神深邃:“阿珏,你可知范仲淹公少时划粥断齑,勤学不辍,后终成一代名臣,其‘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之襟怀,非凭空而来,乃昔日寒窗苦读、体察民生之多艰所铸就。”

钟离珏抿紧了唇,他知道钟夫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再观本朝刘阁老,出身寒微,三代不仕。其少年时家庭贫困,历尽艰辛方得金榜题名。入仕后,心系黎民,整顿吏治,减免赋税,活人无数。其殚精竭虑,常伏案至天明,非为权位,实为解万民于倒悬之苦。彼时所历之困厄,较汝今日如何?”

窗外的风雪声似乎小了些,书房内只闻炭火偶尔的噼啪声。

钟离珏眼前仿佛浮现出那些古圣先贤在清灯苦雨中孜孜不倦的身影,对比自己因些许疲累便心生懈怠,脸颊不禁微微发烫。

夫子见他有所触动,语气稍缓,问出了最关键的一句:“阿珏,老夫且问你,你寒窗苦读,孜孜以求这科举功名,究竟所为何来?仅仅是为了……博那‘打马游街’的虚名,讨得某人的欢心吗?”

最后那句话,像一根针,轻轻扎进钟离珏的内心。

书房内陷入一片沉寂,只有窗外风雪呜咽。

钟离珏的心跳如擂鼓,夫子的问话在他脑中反复回响——“所为何来?”

仅仅是为了云姑娘吗?

是的,最初的动力,确确实实来源于她。

是她那双清泠泠的眸子,是她那句“打马游街,风光无限”,是她那份他无法企及却又渴望匹配的骄傲。

是他钟情于她。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可仅仅是如此吗?

他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另一幅画面。

那个阳光和煦的秋日,打谷场上,柳家婆媳的哭嚎,张小花绝望的眼神,那几个瑟缩成一团、被称作“赔钱货”的女娃……还有那个纤细却坚定的身影,如何用最简单易懂的话,驳得那些迂腐之人哑口无言,如何为绝望者争得一线生机。

她那么好。

那他呢?

若他只知沉溺于儿女情长,只将科举视为讨好她的工具,即便将来侥幸得中,又有何面目站在她身边?

又有何资格去匹配那样一颗熠熠生辉的灵魂?

一股前所未有的清明,如同窗外雪光,骤然照进他的心田。

他读书,他科举,固然是为了能堂堂正正地站在云洛曦面前,赢得她的青睐。

但更应该是为了成为像范公、刘阁老那样,真正有用于世、能明辨是非、能护佑弱者的人!

是为了拥有力量,去改变那些像张小花一样无辜者所遭遇的不公,去打破那些禁锢人心的、荒谬的“道理”!

少年眼底的迷茫与挣扎渐渐褪去,一种更为坚实、更为炽热的光芒自深处燃起。

他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背,迎上夫子探究的目光,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破茧而蝶般的坚定:

“夫子,学生明白了。”

“读书科举,非仅为光耀门楣,亦非仅图一人之喜恶。乃为明理,为修身,为有朝一日,若能幸得尺寸之位,当思为国为民,尽绵薄之力。

至少……至少能护得身边之人周全,能让弱者,有一条活路,能让这世道,少一些无可奈何。”

夫子静静地听着,良久,严肃的脸上缓缓露出一丝真正欣慰的笑容。

他重重拍了拍钟离珏的肩膀,力道之大,差点让少年踉跄一下。

“善!大善!”夫子眼中满是激赏,“孺子可教也!能作此想,方不负圣贤教诲,不负你钟离氏门楣!记住你今日之言,望你永葆此心!”

心中的块垒仿佛骤然消散,虽知前路漫漫,攻坚克难正多,但一股蓬勃的、向上的力量却充盈了四肢百骸。

他目光落在那些曾觉晦涩的文字上,只觉得字字句句,似乎都有了不同的分量与意义。

窗外,雪落无声,天地俱寂。

窗内,少年伏案,笔墨与心志,皆在这一场风雪中,被淬炼得愈发清晰。

第一次参加的考试名为童试,只有通过县试和府试才能获得童生身份,要想参加科举,那就要先通过院试成为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