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主公急忙否定,但他否定时的表情却又带着犹疑,还若有所思地嘀咕道:“他没理由要害姒甲啊。”
“他当然有。”花洛洛继续强力输出:“姒主公应该比我清楚,妊妙儿会和格桑卓嘎在一起,那既是妊姓的意思,又不全是妊姓的意思。
妊姓可能的确默许了妊妙儿去帮格桑卓嘎,但妊姓会默许妊妙儿这么做的原因,却不是为了捧格桑卓嘎上位。
如果妊主公知道妊黎姿所做的一切,那他应该也知道‘重生羲和’的计划。
而作为重生羲和的阻碍,雌皇是一道坎,被唤醒者们是另一道坎。
把妊妙儿留在格桑卓嘎身边,或许对将来重生后的羲和更有用处。不是吗?”花洛洛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注视着姒主公。
姒姓与妊姓之间微妙的关系,花洛洛只是没有点破而已。
“既然,妊妙儿是妊姓‘期望’留在格桑卓嘎身边的人,那么姒甲监视妊妙儿,就很有可能会影响到妊姓的布局。
除掉姒甲,妊妙儿才能更顺当地为妊姓‘帮’格桑卓嘎‘进步’。
不管妊主公是如何向姒主公您解释姒果丹的死因的,就从你们刚才并肩步出雅室时的状态来看,姒主公应该已经接纳了妊主公的说辞。
今日,姒主公能为了某个原因,不再追究您唯一雌崽的死因。他日,为了同样的原因,您还会追究姒甲的死因吗?”花洛洛反问道:
“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妊主公会来找您,一方面是为了试探您对姒甲的行为是否知情。另一方面,何尝不是在试探您的底线呢?
唯一的雌崽死得不明不白,您都可以忍下,”花洛洛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您的底线远比姒甲的命要低得多啊。
唉~姒甲的危险,来自妊妙儿,也来自妊姓,更来自姒主公您的妥协和忍让。”
“婼里牺,你这是想让我姒姓与妊姓为敌吗?
我知道,你不信妊回和妊之戎与妊黎姿的所作所为无关,但那是你的判断,并非就一定是事实。
你说妊妙儿发现了姒甲在监视她,你说妊妙儿是妊姓派去安插在格桑卓嘎身边的人,你说妊姓会对姒甲不利。
但这些都是你说的。
今日在正名仪式前,你将你师母妊黎姿推至绝境,将妊姓暴露于所有贵兽的面前。你和妊姓已是水火不相容了。
我又如何能相信你说的这些话,不是在夸大妊姓的威胁,不是在恶意诽谤呢?”姒主公打从心底里,是更愿意相信妊姓的。
妊姓隐忍了400多年,其中的辛酸和不易,在妊回找到姒主公说明姒果丹的死因时,就已经让姒主公‘感同身受’了。
多年前,姒姓与妊姓一同为羲和能登临大宝而并肩作战。
羲和从姒姓发家,再由妊姓壮大。可以说,姒姓与妊姓是羲和的左膀右臂,共同支撑起了羲和建朝前打下的大半天下。
当胜利唾手可得时,妊姓能为了羲和,去走那条最难也最不易成功的路,而把相对容易的‘从龙之功’给了姒姓。
就凭这一点,姒主公,作为以守诺着称的姒姓的主公,对妊姓是打从心底里敬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