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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章 芙蓉楼风波(1 / 2)

第四百七十章 芙蓉楼风波

云可依指尖如飞,三两下褪去女子绫罗,薄如蝉翼的纱衣滑落床榻。

她随手扯开自己外袍,乌发散落肩头,故意弄乱的衣襟下露出半截猩红里衣。

“快开门……快开门……”

铜镜映出她冷白的面容,唇角却勾起一抹慵懒笑意,像极了春宵被扰的浪荡公子。

“哐当!”

木门被踹开的瞬间,云可依半倚在床柱上,折扇慢悠悠敲着掌心。

“军爷这是要扫了小爷的兴?”

烛光摇曳间,头牌女子青丝凌乱,雪白肩头滑落锦被,屋内弥漫着醉人的暖香与未散的琴音。

为首的百户涨红着脸别开眼,长枪胡乱戳向墙角。

“得罪了!奉摄政王令搜查逆党!”

几个小兵翻箱倒柜,踢翻的瓷瓶在地上骨碌碌打转。

云可依斜睨着他们,忽然抓起枕边的酒壶仰头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液顺着下颌滴落,在里衣晕开深色痕迹。

“搜完了?”

云可依将酒壶重重砸在案几上,震得琴弦嗡嗡作响。

“别误了小爷的良辰美景。”

百户瞥见床上春光,耳根通红,一挥手带人退了出去。

“走……”

门重新合上的刹那,云可依瞬间敛去笑意,从靴筒抽出匕首,寒光映出她眼底森然杀意。

窗棂忽地轻响,玄衣女子如夜枭般旋入屋内,腰间软剑还凝着夜色的寒气。

云可依随手扯过锦被盖住头牌女子半裸的肩,挑眉嗤笑。

"再晚些,我可要把这芙蓉楼烧了给你当信号。"

"朱雀大街设了三重关卡,"

女子甩落斗篷上的雪粒,眼尾朱砂痣在烛火下妖冶如血。

"若不是听见那曲子里藏着摩斯密码,我险些折在西市。”

云可依话音未落,木楼梯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靴底铁钉刮擦木板的声响刺得人牙酸。

云可依旋身抽出发间玉簪别好乱发,门轴转动的刹那,眼波流转间又变回浪荡模样。

"军爷这是三顾茅庐?"

领头校尉握着剑柄跨进门槛,烛火照亮他腰间刻着"摄政王府"的令牌。

"方才的琴音,谁弹的?"

云可依歪头指向床榻,指尖轻点发间流苏:"我那心肝宝贝弹的。"

头牌女子还在药力中沉睡,凌乱的青丝散在枕上,半褪的肚兜衬得肌肤胜雪。

校尉喉结滚动,猛地扯开女子手腕查看,那里赫然有道半月形胎记,与密报中的逆党标记分毫不差。

"带走!"

云可依故作深情的说道“什么……我的心肝宝贝你们也要带走……我这钱不是白花了吗?”

“再嚷嚷将你也带走……”

云可依摇着折扇,故意将衣袍敞得歪斜,踩着虚浮的步子晃下雕花楼梯。

芙蓉楼的红烛仍在摇曳,空气中残留着脂粉与酒气的混合气息,却不见官兵踪影,只剩老鸨蹲在满地狼藉里收拾碎瓷。

正欲抬脚离开时,大堂角落突然传来哭闹声。

“呜呜呜……求求你们……放了我……”

一名灰衣女子被龟奴拖拽着往内院走,隆起的小腹在破旧粗布下格外显眼。她披头散发地挣扎,发间稻草随着动作簌簌掉落。

“求求你们!我肚里还有孩子……”

“生下来卖双份钱!”

龟奴踹向女子膝弯,云可依手中折扇“啪”地合拢。

云可依大步上前,靴跟重重踩住龟奴手腕,鎏金扇骨挑起对方下巴。

“敢动小爷看上的人?”

说着掏出一锭足金砸在桌上,金锭与木板相撞发出闷响,惊得老鸨浑身一颤。

“够不够?”

“这位公子……”

老鸨赔笑着伸手,云可依已解下外袍裹住瑟瑟发抖的孕妇。

“乖宝……别怕……”

女子泪痕交错的脸上写满惊恐,却在触到对方掌心的温度时,突然抓住她的衣袖啜泣起来。

云可依揽着人往外走,广袖下的匕首寒光一闪,龟奴缩着脖子退到阴影里。

“够了……够了……”

“那我带走了……”

“行行行……”

踏出芙蓉楼的瞬间,夜风卷起女子鬓角白发。

那名扑通跪地,隆起的腹部几乎要贴到青石板。

“恩人!大恩大德……”

云可依慌忙扶住她,月光照亮女子的脸颊,这分明是个20出头的小姑娘。

“起来吧。”

云可依声音难得放柔,余光瞥见街角闪过的玄衣身影,压低嗓音道:“先找个地方落脚。”

“好……”

酒香混着鼎沸人声从“醉仙楼”扑面而来,云可依扶着孕妇在二楼雅座落座,刚要招呼小二点菜,隔壁传来银铃般的娇笑。

抬眼望去,鎏金屏风后,一个锦袍男子正搂着艳红裙裾的女子喂酒,翡翠扳指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孕妇猛地攥住桌布,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们……他们竟然在这里鬼混……”

“谁啊?”

“我的夫君……今日就是他联合小妾将我卖去青楼,还说我怀里的不是他的儿子……四处败坏我的名声……”

云可依顺着她颤抖的视线望去,忽而轻笑出声:“原来就是这对狗男女?”

云可依又说道“看那渣男不像有钱人啊!这穿着打扮……只有那腰间玉佩值点钱……还敢这样造次……”

“那玉佩是我的嫁妆……我本是乔县大户人家女儿,两年前我不顾父母反对,执意要嫁给他……现在他有点小钱,就开始四处寻花问柳……还将我卖了……换酒钱……”

“软饭男……还这么花心……”

云可依摇开折扇遮住半张脸,眼底却腾起凛冽杀意。

“正妻被卖进青楼,小妾在这风花雪月,当真是好风光。我非得去教训教训他……”

“恩公……你别去……他就是个无赖……”

孕妇哽咽着要起身,却被云可依按住肩膀。

云可依指尖摩挲着扇骨,瞥见男子腰间挂着的和田玉佩,正是方才孕妇被夺走的嫁妆。

“坐稳了。”

云可依起身时带翻酒壶,琥珀色的酒水顺着桌沿淌下,在地上晕开深色痕迹。

红烛摇曳,绿茶女斜倚在渣男怀中,指尖缠着他衣襟上的金线,娇滴滴开口。

“玉哥,你那糟糠之妻已经送去芙蓉楼了吗?”

她眼尾的胭脂晕染得恰到好处,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

渣男搂着怀中温香软玉,仰头灌下一杯酒,喉结滚动间溢出嗤笑。

“早卖了!还真没想到,那臭娘们倒值些银子,有客人花高价买的。”

渣男拍了拍女子手背,眼底满是阴鸷,“先让她在里头受受罪,过几日等她被折磨得没了脾气,再找老鸨压价买回来,还能赚一笔!”

话音未落,两人对视一眼,发出刺耳的笑声,烛火被笑声惊得晃了晃,在墙上映出两张扭曲的影子。

云可依在一旁听得咬牙切齿。

“好一对狗男女……”

醉意醺然的云可依摇晃着折扇,靛青锦袍上金线绣的麒麟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夫人……别着急,我给你报仇,我最看不得这种忘恩负义的渣男……”

“恩公……你要注意安全……”

“好……”

云可依故意踉跄着撞进人群,正巧跌在渣男身侧,熏着龙涎香的袖口堪堪擦过对方腰间晃动的羊脂玉佩。

云可依故作纨绔子弟的口吻说道 “好个标致的小娘子!”

云可依眯起桃花眼,指尖捏着银票的边缘挑起女子下颌,另一只手借着歪斜的动作探向渣男腰间。

“这张五百两的银票,换你今夜作陪。”

渣男大声说道“哪里来的登徒子……”

银票拍在桌上的声响惊得众人侧目,而云可依藏在广袖里的手指已灵巧地解开渣男腰间玉佩的绦绳。

绿茶女假装生气说道“玉哥……她羞辱我……”

渣男面色骤变,正要发作,却见云可依又摸出张空白银票甩在他面前。

“若伺候的爷满意,明日再赏你的郎君一千两。如何啊?”

云可依故意打个酒嗝,踉跄着后退半步,玉佩顺势滑入袖中与袖底暗袋的机关相扣。

“你这酒蒙子,小心我打你……”

云可依转身时绣着金线的衣摆扫过烛台,映得她眼底寒芒如同淬了毒的利刃。

云可依从怀里掏出两张千元银票塞到渣男手里“两千两……给你的……”

渣男说道“好吧!公子,喜欢就带走……”

云可依轻轻摸了摸女子脸颊说道“好嘞……小娘子……我们去二楼……”

绿茶女生气的说道“玉哥?你怎么能让我去陪其他男人……”

云可依娇宠的回答“小娘子……只要你伺候的好,你也有……”

云可依又从怀里掏出两张千元银票塞到女子手里……

女子开心的说道“公子……你要这样……那我就勉为其难的陪你上二楼吧!”

“这才识相吗?走吧!小美人……”

雕花楼梯在云可依脚下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她故意将绿茶女拽得踉跄,广袖下藏着的玉佩硌得掌心生疼。

身后传来渣男志得意满的碰杯声,云可依冷笑一声,在转角处将女子甩进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