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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晚宴……云可依喝醉……(2 / 2)

男子说道“我才是楼主的贴身护卫,你排队。”

俊俏男子话音未落,腰间软剑已出鞘三寸,寒光映得他眼角狰狞。

萧慕寒旋身避开,落地时靴底碾碎半块飞石。

男子抬手轻挥,数十名黑衣暗卫从竹林间现出身形。

“风雨归楼何时轮得到外人来照顾楼主?这位...‘护卫’。”

萧慕寒唇角勾起冷笑,左手稳稳托住云可依的膝弯,右拳裹挟着劲风直取对方面门。

“哼……先打赢我再说……”

雨幕在两人周身炸开,青砖缝隙里溅起的泥水混着剑气纷飞。

萧慕寒身形如游龙,时而旋身避开扫向脚踝的剑招,时而屈指弹开刺向咽喉的寒芒。

“好大的口气……”

怀中的云可依被他牢牢护在胸前,发间银铃随着动作轻晃,竟未发出半点声响。

“当啷……”

软剑脱手坠地,男子捂着渗血的手腕踉跄后退。

萧慕寒足尖挑起剑身抛向远处,溅起的水花在暮色中碎成银珠。

“手下败将。”

萧慕寒不再多言,转身踩着满地碎叶离去,玄衣下摆掠过男子惊愕的面容,唯有廊下铜铃在晚风中叮咚作响,惊起檐角宿鸦。

寝宫……

朱漆木门吱呀轻响,萧慕寒抱着云可依踏入寝殿,烛火在纱帐间明明灭灭。

室内氤氲着暖香,蒸腾的热气裹着茉莉芬芳扑面而来……

雕花浴桶盛满热水,水面漂浮的花瓣随着微风轻颤,四盏鎏金宫灯将大理石地面染成琥珀色。

暗影中骤然响起衣袂摩擦声,四道黑影如鬼魅般现出身形。

为首的影卫单膝跪地,玄铁面具下嗓音低沉:“王爷,热水已备妥,安神香也已点燃。”

萧慕寒眸光扫过四周暗藏机关的暗格,将云可依轻轻放在绣着并蒂莲的软垫上,指尖拂过她泛着潮红的脸颊。

“你们在暗处守着,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遵命!”

四声齐喝震得窗棂微颤,四道黑影眨眼间消失在雕花屏风后。

萧慕寒抬手掩上暗门机关,铜锁扣合的轻响里,殿外传来雨打芭蕉的沙沙声,唯有浴桶中浮起的花瓣,仍在水面打着旋儿,映得室内愈发静谧。

纱帐低垂,暖黄烛火在萧慕寒眼底碎成点点星芒。

萧慕寒指尖悬在云可依眉心三寸处,迟迟不忍落下,直到看见云可依因高热而不安地轻颤,才咬牙凝出内力点下睡穴。

“依儿……别怪我……”

解系带的动作极缓,素色罗衣如蜕落的蝶翼滑过莹白肌肤,却在触及她后背时骤然凝滞,纵横交错的鞭痕如狰狞蛛网,深浅不一的烙痕像永不愈合的暗礁,层层叠叠爬满细腻肌理。

“这?”

浴桶中的热水泛起细碎涟漪,萧慕寒颤抖着将云可依浸入水中。

“真该死……萧天佑,真该将你千刀万剐……”

指尖拂过锁骨下方铜钱大小的焦痕时,喉间泛起铁锈味。

地牢的记忆如潮水翻涌:腐臭的霉味、铁链的铮鸣、刑具上干涸的血迹……此刻都化作心口钝痛。

浸透热水的丝帕擦过腰侧的新伤,结痂处被水汽泡得发白,萧慕寒放轻动作,仿佛触碰着一件即将碎裂的琉璃。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依儿……”

低语消散在蒸腾的雾气里,萧慕寒拾起花瓣覆在狰狞的疤痕上,却遮不住那些触目惊心的过往。

“我一定要治好你的疤痕……”

水珠顺着云可依纤长的脖颈滑落,混着萧慕寒掌心的温度,在水面晕开涟漪。

“睡吧!有我在……再也没人敢欺负你……”

烛泪突然坠在青石板上,惊得他一颤,这才惊觉自己握着帕子的手,早已被指甲掐出血痕。

月光将窗棂的影子投在云可依恬静的睡颜上,萧慕寒为她掖好锦被的手指微微发颤。

换好的月白中衣衬得云可依愈发苍白,那些可怖的伤痕被妥帖遮盖,却在萧慕寒眼底挥之不去。

更漏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云可依蜷缩在锦被里,眉峰紧蹙,冷汗浸透了鬓边碎发。

“萧天佑...我要杀了你...”

梦呓里带着泣音,颤抖的指尖在空中虚抓,仿佛要掐住某个虚幻的影子。

萧慕寒无声地坐在床边,面具下的眸光晦暗不明,他轻轻将人搂进怀中,掌心贴着她后颈一下下摩挲,像是安抚受惊的幼兽。

“别怕……我在……”

突然,云可依猛地坐起身,眼神中还残留着未散的恐惧与恨意。

“我再也不相信男人了!都是骗子!”

云可依剧烈喘息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萧慕寒扣住云可依的手腕,将她颤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依儿,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一心一意爱你……其他的事都忘了吧……”

“你说你爱我……”

云可依仰起头,睫毛上还凝着泪珠,眼神却锐利如刀。

“可要是你若骗我怎么办?”

帐幔被夜风吹得轻晃,月光在她眼底碎成星芒。

萧慕寒的手覆上云可依冰凉的手背。

“你想怎么办都行。”

沉默片刻,云可依突然抓起枕边红绳,指尖翻飞间将绳结死死系在萧慕寒腕间。

红绳勒进皮肉,云可依咬着唇看他:“从现在起,你是我的了。敢骗我,就用这根绳子...”

话未说完,萧慕寒已将云可依重新按回枕间,带着体温的唇堵住余下威胁,帐幔轻垂,将两人身影笼入朦胧夜色。

唇上传来陌生的触感让云可依浑身紧绷,耳畔是萧慕寒紊乱的呼吸,混着雪松香的气息将她彻底笼罩。

云可依下意识攥紧萧慕寒的衣襟,指尖触到的胸膛滚烫如灼,剧烈的心跳透过布料震得她掌心发麻。

心跳声几乎要冲破胸腔,云可依想推开却又不自觉沉沦,睫毛剧烈颤动间,尝到了对方唇齿间残留的苦涩药味。

帐幔在夜风里轻拂,月光透过缝隙洒在纠缠的身影上,将两人的影子揉碎在雕花床榻。

云可依脑袋发懵,只能被动承受着铺天盖地的温柔与炽热……

云可依被亲的晕晕乎乎又睡着了……

萧慕寒冷冷深深看了眼床上的人,转身推开雕花木门,门轴转动的声响惊飞了檐下夜枭。

“在院子里,布下迷踪阵,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王爷……”

萧慕寒看着四大影卫,手中的长剑在月色下泛着冷光。

四名影卫化作墨色残影没入夜色,萧慕寒握紧腰间长剑,足尖点过青瓦,朝着后山疾驰而去。

“王爷……”

“别跟来……保护好她……”

“是……”

荒僻的山涧传来剑刃破空声,玄铁剑劈开夜色,剑气所到之处,竹叶纷扬如雨。

萧慕寒扯开领口,脖颈青筋暴起,每一招都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

剑穗缠住横生的藤蔓,萧慕寒反手一扯,竟生生将碗口粗的树干拦腰斩断。汗水混着雨水滑进领口,心口的灼痛却丝毫不减。

当最后一丝气力耗尽,萧慕寒弃剑跳入寒潭。

刺骨的水流漫过头顶,激起的水花在月光下碎成银箔。

萧慕寒盘坐在水里,望着夜空中稀疏的星辰,云可依后背的伤痕又在眼前浮现,潭水凉意沁入骨髓,却始终浇不灭心底翻涌的暗火。

“依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翌日

清晨……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红木地板上投下细碎金斑。

云可依扶着胀痛的额角坐起,锦被滑落时,才惊觉身上已换了干爽中衣。

昨夜宿醉的记忆如破碎的琉璃,只余模糊的片段在脑海里打转,喉间火烧般的干渴更添烦躁。

“吱呀……”

门扉轻响,玄衣裹着晨雾踏入,那人面上覆着鎏金面具,只露出一双盛着碎冰的眼眸。

骨节分明的手端着青瓷碗,袅袅药香混着桂花甜香扑面而来:“醒酒汤,趁热喝。”

云可依别过脸避开他递来的碗,声音沙哑。

“你不必做这些,这些让婢女做,不用你纡尊降贵。”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被褥上的暗纹,云可依不敢去看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

萧慕寒面具下的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将碗盏搁在妆奁上,瓷底与檀木相触发出轻响。

萧慕寒忽然倾身逼近,呼吸扫过云可依泛红的耳尖。

“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服务,是我的荣幸。”

尾音落下时,指腹轻轻擦过云可依发间碎发,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

云可依浑身僵硬,昨夜那人抱着自己厮杀的残影突然撞入脑海。

萧慕寒端起汤碗,吹了吹,说道“张嘴……”

云可依说“不要……我自己来……”

萧慕寒看着云可依微红的脸颊,微微一笑说道“好吧……”

窗外鸟鸣啁啾,却掩不住云可依擂鼓般的心跳声,晨露沾湿的花枝在风中轻晃,将两人的影子叠成纠缠的墨迹。

晨雾漫过窗棂,在青瓷碗沿凝成水珠。

云可依放下空碗,指尖还残留着醒酒汤的苦涩,却见萧慕寒已掏出一方素帕,动作自然地替她擦去唇角药渍。

“别动……我给您擦擦……”

“你……”

“怎么?害羞了?你要习惯我对你的好……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