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云可依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坚定,暗暗发誓,一定要为哥哥讨回公道。
“我一定会为你和爹爹洗清冤屈……”
日头高悬,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缓缓驶向军营门口,车轮辘辘,在土路上扬起些许尘土。
马车停稳后,阮风撩起车帘,跨下马车。阮风抬头,他的目光便被不远处的云可依牢牢吸引。
阮风心中一阵诧异,暗自思忖:这秋红怎么会在这儿?当初她不是被小皇叔抱走了吗?难道他俩吵架了?
阮风转身看向车内的父亲,说道:“爹,时辰还早,我想去那边看看她。”
阮老爷顺着阮风的目光看去,只见不远处的云可依衣着华丽,气质不凡,与往昔那个卑微的使唤丫头判若两人。
阮老爷皱了皱眉,告诫道:“她如今已攀附上高枝,身份今非昔比,不再是你能随意使唤的丫头,你切莫对她再有非分之想。”
顿了顿,又道:“速去速回,我在马车里等你。”
“爹爹……我自有分寸……您放心……”
阮风应了一声,快步走向云可依。
来到她面前,阮风带着几分关切与疑惑问道:“秋红,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可依微微皱眉,纠正道:“大公子,我不叫秋红,我叫云可依,之前实在抱歉,骗了你们。”
阮风似乎并不在意云可依的解释,只是看着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暧昧。
阮风微微凑近,轻声说道:“摄政王对你不好吗?怎么让你一个人在这儿吹冷风?”
云可依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些许距离,说道:“王爷对我很好,我只是在这里看看风景,毕竟军营重地,女子不能随便进入。”
阮风目光灼灼,继续说道:“如果你在王府过得不开心,可以告诉我,我去向小皇叔求情,让他放了你。”
云可依赶忙摆手,神色焦急:“别,大公子,别这样,我在王府真的很好,一切都好。”
云可依心中暗自警惕,阮风这莫名的关心和举动,让她隐隐感到不安。
……
萧慕寒在军营诸事安排妥当后,听闻阮老爷前来,便快步走向军营门口迎接。
刚到门口,他一眼就瞥见不远处云可依正与阮风相谈甚欢。
只见阮风面带微笑,眼神时不时流露出别样的情愫,而云可依虽神色自然,但萧慕寒心中却莫名窜起一股无名火,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们有什么好聊的?”
阮老爷心思敏锐,察觉到萧慕寒神色有异,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中顿时明了。
阮老爷不动声色地吩咐身边护卫:“去,把大少爷带过来。”
“是……”
护卫领命,疾步走向阮风,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阮风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跟着护卫来到阮老爷身边。
“父亲……摄政王皇叔……”
萧慕寒说道“我们进去聊吧……”
云可依也看到了萧慕寒,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却并未上前打扰他们,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
萧慕寒强压下心中怒火,带着阮老爷和阮风往军营内走去。
在迈进军营的瞬间,萧慕寒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云可依已然回到大树下,正蹲在地上,手中拿着一根树枝,在泥土上认真地画着什么。
云可依专注的模样,在阳光的映照下,宛如一幅静谧美好的画卷。
萧慕寒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但对于阮风刚刚与云可依交谈的画面,依旧耿耿于怀。
萧慕寒暗暗决定,等招待完阮老爷,定要好好问问云可依与阮风说了些什么。
军营中,萧慕寒领着阮老爷和阮风踏入营帐,厚重的帐帘落下,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营帐外,护卫们如同一棵棵苍松,层层把守,确保此处的机密与安全。
萧慕寒走到桌前,拿起一叠资料,递给阮老爷,神色凝重地说道:“今日请阮老爷前来,实有一事相求。这些便是云老将军国忠被人诬陷的资料,想必阮老爷对此事也有所耳闻吧!”
阮老爷接过资料,大致翻阅了几页,神情严肃地点点头,语气坚定地说:“云老将军一生忠肝义胆,绝对不会做出叛国之事。”
萧慕寒目光诚挚地看着阮老爷,说道:“还请您将所知道的真相告知我们,也好为我师傅洗清冤屈。如今,正需要您这样的证人。”
阮老爷微微叹息,陷入回忆:“当年,萧天佑也曾试图拉拢我,让我参与诬陷云将军。但我深知此事一旦参与,便是千古罪人,便严词拒绝了。哪成想,萧天佑竟因此怀恨在心,派人四处排挤我的生意。好在我阮家家大业大,没那么容易被他扳倒。我也曾威胁萧天佑,若是他再找我麻烦,我便将此事公之于众。后来,他便另寻他人,诬陷了云将军。”
一旁的阮风接着说道:“当年父亲因此事差点丢了性命。”
萧慕寒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感激,看向阮老爷,再次问道:“阮老爷,您愿意到皇宫大殿,将这些真相告知皇上吗?如今,云老将军的女儿也在四处奔波,只为洗清家族的冤屈。”
阮老爷听闻云老将军的女儿还活着,微微一怔,随后萧慕寒点头确认。
阮老爷神色动容,感慨道:“没想到云老将军的血脉尚存。我愿意帮忙,只希望云老将军在九泉之下能够安息。”
说罢,阮老爷眼神中然,仿佛已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那太好了,那明日,您同我进宫……我们”
营帐内气氛庄重而肃穆,众人皆为了洗清云老将军的冤屈,暗暗下定了决心。
军营门口……
萧慕寒一身玄色劲装未卸,墨发随着步履微扬,身侧的阮老爷捋着胡须,低声吩咐了阮风几句。
阮风眼角的余光不经意扫过不远处的老槐树,树下一抹浅黄身影正蹲在地上,不知专注地画着什么,他脚步未停,随着父亲一同登上了等候的马车,车轱辘碾过石板路,渐渐远去。
萧慕寒翻身上了那匹神骏的黑马。马蹄轻叩地面,不多时便停在老槐树下。
云可依闻声抬头,脸颊沾了点尘土,眼底却闪着光。她面前的地面上,用小石子勾勒出一个骑马的身影,虽线条稚拙,那挺拔的姿态、勒马的动作,却分明是萧慕寒的模样。
云可依对照着眼前真人,悄悄撇了撇嘴“画得还真不赖。”
怔忡间,萧慕寒已飞身下马,玄色披风带起一阵风,落在云可依面前。
云可依心头一跳,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白日里的争执,声音细若蚊蚋:“王爷,忙完了吗?”
冷风卷着寒意掠过,云可依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鼻尖瞬间红了。
“阿嚏……”
萧慕寒解下自己的披风,不由分说地裹在云可依身上,带着他体温的暖意瞬间包裹了云可依。
萧慕寒大约是早料到这里风大,竟特意备着……
云可依心头一热,拉住萧慕寒的衣袖轻轻晃了晃。
“王爷,原谅我了吗?你看,我给你画了骑马像呢,就原谅我好不好?你给我披披风就是原谅我了对不对?嗯?”
萧慕寒眸色沉沉,没应声,只吐出三个字:“不原谅。”
云可依的手僵在半空,方才的雀跃瞬间被气馁淹没。
“不原谅……”
云可依垂头看着地上的画,小石子勾勒的身影在暮色里显得有些孤零零的,嘴唇抿得紧紧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就在云可依以为萧慕寒真要生气离去时,手腕突然被一股力道拉住。
萧慕寒长臂一伸,竟直接将云可依带离地面,稳稳落在马背上。
“啊……”
不等云可依反应过来,黑马已如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朝着摄政王府的方向狂奔。
“我的马……还拴在树下……”
云可依想喊,可狂风呼啸着灌入喉咙,将所有声音都撕得粉碎。
黑马奔腾如电,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只留下那棵老槐树,和树下被遗忘的小马,在暮色里渐渐缩成模糊的影子。
黑马的蹄声划破王府的静谧,一路奔至内院才收住将云可依打横抱起,她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萧慕寒的脖颈,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皂角香与淡淡的汗味,混在一起竟格外安心。
“王爷,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穿过雕花木廊,水汽氤氲的温泉池已在眼前。
寒风吹动池边的垂柳,阳光洒在粼粼水面上垂柳着碎银般的光。
萧慕寒将云可依放下,指尖划过她被风吹乱的鬓发,随即转身褪去玄色衣袍,露出线条分明的脊背,水珠顺着紧实的肌理滑落,萧慕寒长腿一迈,沉入温热的池水中,只留肩颈以上露在外面,墨发湿了大半,贴在额角,平添几分慵懒。
“过来。”
萧慕寒抬眼看向站在池边的云可依,声音被水汽润过,低哑动听。
“哦……”
云可依咬着唇,依言解开外衫,褪去裙摆,最后只留一件粉色的肚兜,肌肤在阳光下泛着莹润的光。
云可依赤着脚,小步挪到池边,不敢抬头看萧慕寒。
萧慕寒眸色深了深,下巴微抬:“下来。”
“好……”
温水漫过脚踝,渐渐升至腰间,云可依才敢靠近。
萧慕寒伸手将云可依拉到身前,指尖划过她的腰侧,引来云可依一阵轻颤。
“帮我沐浴,”
萧慕寒看着云可依泛红的耳垂,语气听不出情绪。
“洗好了,便原谅你。”
云可依眼睛一亮,立刻点头。
“好啊!保证完成任务!”
云可依拿起池边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搭在萧慕寒的肩上,顺着脊背轻轻擦拭。萧慕寒的背宽阔而紧实,肌肉线条流畅,掌心触到的温度烫得云可依指尖发麻。
云可依心中暗中腹诽“这这……坚实的胸膛……这胸肌……没想到萧慕寒身材这么好……不不……我在胡思乱想什么……打住……”
擦到胸膛时,毛巾不经意滑落,云可依的手直接覆上萧慕寒的胸肌,硬实的触感传来,像烙铁般烫人。
云可依猛地缩回手,脸颊“腾”地红透,连耳根都烧了起来,眼神躲闪着不敢看萧慕寒。
“王爷,我……我先去冷静一下,马上回来。”
云可依慌忙转身想爬上岸,手腕却被一股力道攥住。
萧慕寒稍一用力,云可依便重心不稳,惊呼着跌入他怀里。
“啊……”
温水溅起层层涟漪,云可依的肚兜被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不等云可依反应,萧慕寒的吻已落下,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辗转厮磨,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却又滚烫得让人无法呼吸。
萧慕寒扣着云可依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仿佛要将她所有的羞涩与躲闪都吞噬殆尽。
池边的垂柳被夜风吹得沙沙作响,掩去了水中压抑的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