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易家现在不是势大吗?”
“你就让大家都评评理,是不是现在永安集团已经姓易?!”
如果说,柳普洱仅仅只是针对易湖个人疯狂输出。
说难听点,即便柳普洱问候易湖的十八代祖宗,他都得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
但一听到柳普洱将高度,上升到了易家,上升到了永安集团这个层面,易湖坐不住了。
易湖作为易海的弟弟,很清楚自己这个大哥为了这次的行动,付出了多少。
他也知道如果易海的行动最终失败,那整个易家,都将走向万劫不复。
而柳普洱试图激起群体矛盾的行为,无疑也是捅到了易湖的肺管子上。
他冷着脸喝道:“柳普洱你怕是得了失心疯?”
“有些药你可以乱吃,但是话你可不能乱说!”
“我让你说两句就得了,你再叨叨个没完,别怪我削你!”
易湖可不是大学毕业生。
他十几岁的时候,就跟着堂哥易海,在万圆跟人血拼桌球室了。
得亏易海的亲姐姐嫁给了陈永安,让整个老易家跟着鸡犬升天了。
要不然,以易湖的性格,保不齐也在九十年代那三轮专项整治,就已经提前投胎了…
见自己无法在语言上让柳普洱信服,易湖也打算略施拳脚了。
“你削我啊!你倒是削我一个试试啊?!”
柳普洱梗着脖子吼了一句,试图吸引食堂里更多的注意。
柳普洱到食堂来闹,本来就是想把易家架在火上烤,这属于阳谋。
眼下,柳普洱的目的,基本上已经达到了,他自然不会吝啬进一步提高效果。
“我去你吗的!”
而易湖却并没有给柳普洱继续哔哔的机会,抬手就是一拳,砸向了柳普洱的下颚。
“嘭”的一拳,柳普洱被打得脚下趔趄着退了半步。
他捂着下巴,眼神中流露出了惊愕。
而易湖的动作并没有停止,他横跨了一步,再次用肩头,撞向了柳普洱的胸口。
“噗通”一声!
弱不禁风的文弱书生柳普洱,被易湖这么一撞,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易湖仍然没有罢手,极具羞辱地双腿一跨,骑坐在了柳普洱的身上,抡起了王八拳。
“噼里啪啦”一顿乱捶,砸得地上的柳普洱眼冒金星。
而食堂里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一看到易湖动手,也忍不住了。
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一个单位的同事,看看热闹,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确实不错。
但真要动起手来,这明显就有些不理智了。
俩人扭打在了一块儿后(准确地说,应该是柳普洱被单方面暴揍),很快被众人拽开。
主动讨要说法的柳普洱,身上的白衬衫,已经掉了好几粒扣子。
而他的脸上,血迹夹杂着瘀青,整个人也是显得埋汰得不行。
细心观察的话,甚至可以注意到柳普洱的眼中,隐隐有泪花闪动。
“行了,小柳你先去医务室看看吧!”
“小柳,你发这么大的火儿,气大伤身啊!”
“……”
不少人看似关切地,围在了柳普洱的身边,嘘寒问暖,劝说后者赶紧离去。
最终,柳普洱悲愤无比地转过身,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机关食堂。
而众人没有注意到的是,两道相对陌生的身影,就坐在永安食堂的角落,目睹整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