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秦莫川松开她，退了一步，复杂的看着她，“我没有那样想过。”
“是吗？”林凌不甚在意的别开头，她突然说起这个，只是不想觉得他此举，是有那么一丝依赖自己而已。
秦莫川看着她泠然侧脸，情绪一闪而过，随即便沉声开口：“我可以不计较你到底是什么来历，又是什么目的，只希望这段时间里你最好安生待着，不要让莫河再受刺激，不然的话——”
“不然怎么？”林凌兀自走到一边墙边倚着，眉目清冷的看他，“我在你看来，就这么没底线？”
她是要报仇，不过主要针对的还是秦耀东和赵兰夫妇。
对秦莫河，甚至对他秦莫川，都是不会有怨恨的想法。
不过，到那时之后，就该反过来，他们要找她寻仇了吧？
老杰森虽然是彻头彻尾的洋人，但冤冤相报何时了这句话也曾用来劝解过她。
可最初那几年，她几乎夜夜做噩梦，妈妈那最后一眼里的绝望和释然解脱，她一刻都不曾忘记过。
有些仇，又怎会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呢？
秦莫川深深看她一眼，随后还是没说话的，拉开门回去。
林凌依旧站着，垂了眼眸，掩下所有
情绪。
秦莫河的手术做了足足四个小时，出来时，人还是昏迷着的，直接送到了重症监护室。
“走吧，莫河打了麻醉剂，最早也要下午才能醒。”
抬眼看了看他，林凌默默站直了身体，跟着他下楼。
从医院出来时，天光微亮，一夜未睡，光线照来时还有几分刺眼。
上了车后，林凌才想起来的道：“我的包还有车，还在那边会所。”
“恩，我让人再去一趟。”说完，秦莫川便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养神。
林凌也有些累，靠着一边的挡板，却是毫无睡意，后遗症席卷而来，让她一点也不想动弹。
过了中午，就有人把她的车送回来，包却是没见着。
林凌没太放在心上，只当是司清梦他们肯定是随手扔了，她的一些重要证件还是收在了箱子或是车里，包里只有工作证小本子和化妆包之类的东西，钱包里也只有几张现金罢了。
之后接到说秦莫河醒了的电话后，她就连忙开车去往医院。
到的时候，秦耀东夫妇二人已经在病房里面了，秦莫川倒是没见到。
她敲了敲门，进去后，三人都是看了过来。
秦莫河面色惨白一片，虚弱的朝她笑了笑：
“小娅。”
“那你们聊，不过别太久，莫河刚醒，需要好好休息。”秦耀东对她一点头后，就拉上有些不大情愿的赵兰出去。
病房门关上，里面就只余仪器的滴滴声，林凌站着看向秦莫河，一时有些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