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更为清幽别致，还放着优雅的纯音乐，一人站在那边菱花窗前，不是别人，正是李文山。
察觉身后的门关上，林凌才走上前去：“李秘书定的这地方，寻常人还真难找。”
李文山转过身来，淡淡笑着道：“没办法，现在风声紧，不论是书记还是你们帝豪，都需要多加注意。”
“劳烦李秘书费心了，”林凌走到桌边，将包里的标书和预算拿出来，“请您过目。”
这种大项目，尤其是还有国企参与的情况下，直接内定自然是不可能。
所以还是得需要里应外合，将准备工作做足。
李文山可谓是帮人帮到底，这会便就是最后一步，提前审核帝豪集团。
而到底是几天几夜近乎不眠不休赶出来的成品，又有于中阳亲自检验，自然不可能令人失望。
李
文山大致翻过，又细细看过预算后，就露了满意的笑容：“不错，你们集团的实力我还是信得过，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数字应该刚刚好。”
听到意外二字，林凌心里不由咯噔一声，转而恭敬的询问道：“可是甲方会有临时变故？”
“这倒不是，”李文山对她的谨慎还是颇为欣赏，眼中带了抹深意的看她，“在结果定下来之前，什么都可能发生。”
这是点到即止的提醒，再多问，就显得她没分寸了。
林凌略微一顿，便只是一点头：“不论如何，还是多谢李秘书相助，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谢我就不必了，你找的谁便谢谁吧。”李文山笑呵呵的摇头，随即不再多说。
林凌也不能待太久，当即就起身告辞，从原路返回了咖啡厅。
宋月清已经等她等得开始无聊的自拍了，看她神色有些变化，就不由问道：“怎么了？”
“没，”林凌一摇头，“就是可能这几天加班加多了，有点睡眠不足。”
“啊，那还去做什么spa，等你忙过了这阵再去做吧。现在就干脆先回我家补个觉，晚上我们一起去买菜，在家里吃好了。”说完，宋月清就二话不说的叫了人来买单。
林凌现在心里要定未定的，也的确没那个心思去做别的，当即就随着她出去，开车回了宋家。
路上的时候，她抽空给乔尼发了条短信，得到答复后，才略微定下心思，不再去多想。
去到宋家小睡了一觉，晚上买了菜做了饭，吃完后已是快要九点。
林凌没敢自己开车，事先叫了司机来，也没有回住处，而是径自去了帝豪集团。
等抵达办公室时，才松了一口气。
离正式开标还有十一个小时，换做平时，可能就是忙一忙，再眼一闭再一睁的事情，可今天却是特别的漫长难熬。
将所有灯打开，又将百叶窗都放下，林凌这才稍微定了心，坐在办公桌前，翻看已经看了数十遍的招标文件，做最后一遍确认检查。
时间滴答滴答的走着，眼看快要过零点时，林凌就不免稍微松了口气，关了页面，伸了个懒腰，准备去睡觉。
手机铃声乍的响起时，林凌都是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莫名觉得这铃声有几分尖锐。
她迅速拿过手机，看了眼来电人后，便有些微怔，这个点……莉娜？
而接通后，那边却不是熟悉的女声，而是一道有些急切激动的男声：“莉娜，莉娜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