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秦你回来了啊，我们是准备要去……”乔尼正打算嘻嘻哈哈把这件事带过去，就被秦莫川蓦地转身淡淡一看给顿住了声音。
“你先回房吧。”秦莫川说完，就把房门给关上，隔绝了乔尼的视线。
他上来的急，连大衣都没脱，这会暖意袭来，额上还沁出些薄汗。
秦莫川却不准备脱，只兀自站着，不远不近的与林凌对视。
都到了这一步，林凌反而觉得有些话更容易出口了，所以也没什么犹豫的道：“去平城，我妈的故乡，明天早上的高铁……抱歉，没有提前跟你说。”
抱歉，对不起，这两个字眼，她最近似乎说得尤其多。
秦莫川仍旧没有什么反应：“什么时候决定的？”
这个问题才是重点，林凌犹豫着还是道：“上个月就想好了。”
在季青林邀请她之前，就决定了，这个年不会在华京度过。
对别人，她都能坦然表明，但对着秦莫川，却总是一拖再拖，拖到最后都忘了要说。
“上个月，”秦莫川似是轻笑了声，又似是只是幻觉，“原来我又没有在你的计划之中。”
“不是——”林凌皱了眉道，“你自然是要在家里过
年的，而且我应该初三左右就会回来，待不了几天。”
秦莫川淡淡看她一眼，没有回答的转身去开门。
想到之前和他冷战的难熬，林凌就还是丢下了手上的衣服，几步冲过去拉住了他的手臂：“莫川，你别生气，我真的不是故意不说，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知道了。”秦莫川没有回头，只是冷淡答道。
这算什么，还是生她气了吗？
林凌咬了咬唇，许多话到嘴边都咽了下去，最终只是道：“你要走吗？”
话音刚落，她就被猛地拉到了前面，被秦莫川抵在了门边，他压着怒气的眼神落在她脸庞：“林凌，你还想怎样？”
她只是想说，他都既然从家里出来了，不如明天再回去而已。
林凌对着他似是要将她吞噬的暗沉眼眸，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想让我留下？”秦莫川一手紧紧握着她的腰，一手慢条斯理的去脱她的衣服，“我不保证，会不会把你做得起不来床，这也没问题吗？”
他定是会说到做到的，看着他的神色，林凌还是忍不住伸了手去阻拦：“你别这样。”
秦莫川意料之中的低笑了声，眸中却毫无笑意，而
是依旧冷沉一片：“我不走，你就能不走吗？”
她都跟舅舅说好了，也想好很久，并且乔尼都已经开始在期待，这些种种，都让她无法一时间毫无犹豫的说她不走。
将她的犹豫神色收入眼底，秦莫川便慢慢敛起身上怒意，将她拉开了些，重新打开了门，没再说什么的径自出去下楼。
林凌顿在原地，听着楼下门不轻不重的带上，很快停在门口的车就重新发动离开。
乔尼从房间出来，看着低着头，似是有些失魂落魄的林凌，犹豫片刻，还是没有上前去安慰。
这到底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