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才上任几个月的林凌，秦莫川和那些老家伙都打了快十年的交道，所以应对起来，自是比她更加得心应手。
林凌回了办公室，把手头的事处理完，又听周明佳汇报得差不多了之时，就见他搞定的敲门进来。
周明佳迅速结束了汇报，自觉退了出去，安排。外面的事宜。
林凌的反应倒是慢半拍，等坐在了沙发上的秦莫川略微转头过来，并无异样的看她时，方才下意识问道：“解决了？”
“嗯，”秦莫川一点头，“不给我来杯咖啡？”
刚刚艾琳给他煮的咖啡还没来得及喝，就匆忙上来替她解围了。
毕竟那些家伙烦人起来，他有时候也很想拍桌子走人。
林凌刚要抬手拿内线电话，即将要碰到的一瞬又收了回来，起了身走过去，给他倒了杯还热腾腾的咖啡。
她刚端过去，放在茶几上，手腕就被轻轻一拉，整个人跌坐在了沙发上。
秦莫川顺势揽住她的腰，低声道：“昨天的事，我都知道了。”
林凌一愣后，才想到是什么事，赵兰不会给她保密是意料之中，而她也没想着要瞒他。
“很糟糕吗？”她转头，看着他低头喝咖啡的侧脸，看
不出什么情绪，应当是没有生她的气。
“很糟糕，”秦莫川放下咖啡杯，这才转头看她，“险些闹出了人命。”
林凌讶异的张了张嘴，这就有些意外了：“真的假的？”
赵兰当真那么下得了狠手吗？
“假的，”秦莫川眸中露了些许笑意，抬手一捏她的下巴，将她的嘴合上，“只是把于家砸了个干净，不过，父亲打算离婚，看起来是来真的，而非说说而已。”
说到后面那句，他眼神又暗了下去。
这一落一起的，林凌不由有些无奈，看他神色，便还是小心试探道：“你觉得，他们不应该离婚吗？”
秦耀东长达二十多年的出轨，还将情妇和私生女养在身边，再加上好几年来的冷战争吵把什么感情都消磨了，这样的夫妻，还绑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
不过她到底是外人，容不得她来说话。
“只是这么多年，他们每次吵架，都曾用离婚来威胁过对方，但却都不了了之。我以为，他们怎么样，都是要一起到老的。”秦莫川捏着她的手指把玩，微垂的眼眸里没什么情绪。
他不是不希望，只是不习惯。
在秦耀东和赵兰关系最僵的几年里，两人的
貌合神离，他都是清清楚楚看在眼里，更是成为两人之间的夹棒，有什么事他们都是向他抱怨，说着对方的不是。
秦莫川早就厌倦了，恨不得他们立即分开，各自去过各自的生活。
林凌靠在了他的肩上，轻叹了声：“或许，是时候结束过去那种日复一日、无止境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