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在95号四合院甚至周边地区，偷白菜心顺腊肠，从来没被人发现过，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都怪那只狗，吼得太大声，不然他才不会失时失足从房顶摔下来。
棒梗打定主意，等那狗老了，他肯定要踹一脚。
赵成看不到棒梗的脸色，但也知道这是母子俩商量好的戏码，脸色骤然变冷。
“道歉也要受罚，法律不是儿戏，要是不罚肯定长不了记性！”
“这肯定不是他第一次偷东西吧？前几年院里好几户都丢过白菜，那时候大家吃喝都紧张，没少骂街。”
“他要是知道错了，那时候就应该改好了，不至于直接翻墙入户，摔成这个德行。”
“要是再不好好管管，就成强盗了。”
赵成一句一句，说的秦淮茹无地自容，也让诸多看热闹的妇人皱起眉头。
“早就知道是贾家干的，但一直以为是贾张氏，没想到是棒梗这小子，真是被贾张氏带坏了，害得我骂错了人。”
“也说不准，毕竟咱们一没证据，二没抓现行。”
“算了，算了，早就知道的事儿，再骂一顿也没什么用，以后让家里人少往贾家跟前凑，好人都能给带坏了......”
孤儿寡母，棒梗腿上带伤拄着拐，原本见到这副场景，院里大部分妇人都觉得可怜。
毕竟都是三十多岁的年纪，大部分也都不止一个孩子，知道一个单身母亲带孩子有多不容易。
但经过赵成的提醒，正在看热闹的人忽然想起了当初跟贾家的恩怨，虽然没证据，但讨厌一个人也不需要证据。
贾张氏早就把大家伙的同情心折磨的差不多了。
若不是后面贾东旭浪子回头又突然遭难，秦淮茹这个儿媳妇在院里名声也不错，贾家此刻应该是人人喊打。
秦淮茹听了周围的动静，眉宇间开始焦躁。
“棒梗才刚上小学，往后还有前途，不能断在这里，赔偿您说个数就成，我砸锅卖铁也凑齐。”
秦淮茹跪了下来。
到这个关头，她能想到的依旧是最原始的方式，虽然知道赵成反感，但眼下也没了其他办法。
赵成叹了口气，转身院外走，准备出去散散心。
好在秦淮茹还没下作到直接上来抱腿，不然他此刻已经开骂了。
秦淮茹哭喊着跪在地上挪了几步，见赵成没有回头，转身开始哀求院里人帮忙说情。
院里的男男女女，刚刚回忆起贾家那些糟心事，即便是秦淮茹确实可怜，他们也都装作没听见。
棒梗拄着拐杖，死死盯着地面，听着自己老娘秦淮茹不断求情的声音，身子一动不动。
‘这些人为什么不帮我？奶奶一定会帮我的，难道奶奶说的是错的？’
‘不对，奶奶对我那么好，说的话肯定是对的，是这些人嫉妒。’
‘等着吧，我以后一定报复回来。’
棒梗十指颤抖，稚嫩的小脸上满是怨毒。
就在这时，院子外边传来一阵脚步声。
两个隐约带着黑眼圈的警察带着一个黑瘦男子，跟在阎埠贵身后进了四合院。
“警察同志，院里确实多了一架梯子，就在后头，不知道是不是这位兄弟要找的那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