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确实难住了众人。
皇帝什么时候感觉到不对的?这谁能知道?要是皇帝一直都觉得大臣们不对,这一次的后续影响只是让他更加觉得大臣们不对,怎么说?
要是皇帝很快察觉到了不对,但是却不愿意承认或者其他,又怎么说?
“……这哦咱可不知道,要不然,你去试试问问那个时候的明朝官员去?看他们有没有敢匿名说这事儿的?”
要是正常问,那肯定不会有人说的;但反正现在也能匿名,保不准就有那官员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敢说这些事儿呢?反正问一问又不吃亏,也不费事儿,不如就试试呗。
“但不管如何,在这个时候,任用孙传庭、侯恂的方案,还是取得了很大的成效。”
“侯恂接到任命后,很快就总览了如今的双方情况和整体局势,由于他本身就是河南人,对当地情况更加了解,因此,他很快就向朝廷提出了一项全盘计划:如今贼寇确实势力强大、势头强劲,一败汪乔年,再败傅宗龙,如风雨般飘忽转进,每到一处没有城池能够抵挡住他们的攻势,而官军只能跟在他们身后尾随罢了。甚至,拥有尚方宝剑的主帅,都不能让已经闭城固守的县令打开城门,提供哪怕一点粮饷……”
“臣身为诸道统帅,职责就是要平定祸乱,怎么可能说直接放弃开封?但是臣手下虽然统帅七镇兵马,可总兵力却不过数万,还有四镇的兵马尚未抵达。如今之计,以臣之见,确实不得不暂且放弃河南,先让贼寇占领河南,拖住他们。”
“随后,让保定的主官杨进、山东主官王永吉阻挡住那一方的路线;凤阳的主官和淮徐的主官阻挡住那一边的通道;陕西总督孙传庭控制住潼关;臣则带着左良玉控制住荆襄地区。这样,就能阻断贼寇移动的所有方向,把他们牢牢困在河南境内。”
“贼寇的兵力按照五十万人、十万匹马来计算,一个人每日要一升粮草,马要三升粮草,而他们的所到之处每日可以获得八千粟。中原大地如今赤地千里,人烟断绝……”
“接着,侯恂又提了一下左良玉的问题,毕竟这也是朱由检把他派过来的一个目的嘛:如今大军之中,兵强无过左良玉,而左良玉身为臣的旧部,对臣深有报效之心,三次来到臣的家中,都要对臣的父亲叩头。私人恩情尚且如此,又怎么可能有负国家?只不过之前情况不妙,缺乏粮草,他调遣为难罢了。”
“最后,侯恂非常非常郑重地表示:“陛下亦不必下军令状责取战期。”只要有机会,臣就会东出和孙传庭会合,让贼寇腹背受敌,倒是加上他们缺乏粮草,必然会最终归降。”
“舍此不图,而欲急已溃之中原,失可扼守之险要,蛇豕肆衅,恐其祸有不止于藩王者。此社稷之忧,而非小小成败之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