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岱于、苍城就不说了,
方壶险陷落的日子甚至也就隔着一代持明,
若非是出了琉璃尊,想来方壶今日是连启程的资格都将失去…那一战星船的轰鸣、斗舰上的喊杀,至今回荡在烟海的每一个雨季,
我听到那些声音、竖起的逆鳞便会将我割伤,是的,老羽皇死了,造翼者伶仃剩下的几群麻雀逃遁到星海的彼端躲藏了起来,丰饶的恶犬也被赶回了老巢,
但,这还远远不够!”
“方壶不是曾经的方壶了,除了多出个难看的补丁外,再回不到群龙戏海的热闹了。”
“就算赌掉我这微不足道的性命又能怎样?至少除掉了寿瘟这个祸患!”
“只要元帅首肯,我便是先锋!”
这是来自方壶的激进派。
方壶这边的意思一出,众人沉默。
毕竟,那一战如果不是以拥有烟海洞天为屏障的方壶。
换做任何一艘其他联盟防御次之的主舰,只怕早已在丰饶民的联合攻势中殉落。
没有谁能奉劝一位失去一切的人放下仇恨。
“可丰饶民随时我等难缠的死敌,好歹也会甚于武威、伤亡等可以料及的因素收敛在星域的边界。”
“但倘若是虫群,恐怕就无法料及事态的发展了。”
戎韬将军道,“冱渊尊的果毅我等自知。”
“可我们对付丰饶民有近万年的经验,岱舆、圆峤、苍城依旧在争端中,永远停止了翵翔的引擎。”
“暝蝗之祸,较寿瘟催化的躯壳有过之而无不及。”
“卦象上……是史无前例的凶兆。”
“且慢,您的卦象上,哪次出征不是大凶之兆?”
现场的尘冥将军赶紧打断,“这近万年来积累的英灵多到了虚陵的魂棺都盛不下的地步。”
“若有一次机会可以毕其功于一役,即便犯险,也是有着施展的理由的。”
“元帅,请下令吧。”
会审虽然给了诸将各抒己见的意思,但这件事情最后的决策。
还是要看首位上的那个,华。
她才是最后拍板的人!
但主座之上的元帅好像没有听到有尘冥将军的询问。
而是看向自己提拔上来的爱将。
只见飞霄的黄钟投影正襟而坐,目瞪通圆:
“曜青仙舟的意思如何?”
飞霄:“……”
“嗯?黄钟离线了吗?”
华又上了她的当。
“启禀元帅,通讯正常。”
“发生什么事了?”
“小事,返航的途中恰好碰上了毁灭的队伍,我们很快就会结束战斗……”
飞霄那头传来的是个男人的声音,啊不对,准确的来说是两个男人的声音。
相较于前沿冷寂的信息收集者。
后头那个一嘴火锅味的家伙倒显得不太严肃。
“哎呀呀,应该是丰饶民的援军。”
“可惜速度太慢了,合围战被打成了遭遇战。”
“只是十只末日兽组成的游荡侦察而已,嚯,现在已经爆炸到第八只了。”
“砰砰砰!”
论人在撒谎时的胡说能有多么敷衍,甚至不愿意用一张战争录音磁盘来制造假证。
“你的消息我们会转达给将军的,元帅。”
“哎呀呀,将军被末日兽咬到了,我们得去拉将军出来,这边就挂了啊。”
黄钟通讯就此终止。
一桌的巡猎令使(龙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噤若寒蝉。
貘泽和椒丘……这两个家伙为了帮飞霄逃会,居然连这种低劣的接口都能摆出来!
华的脸色严峻。
扫荡过那个空空如也的空位。
最终,落到了某个恨不得没人能注意到自己的家伙身上:
“针对这位罗刹先生的提议,你怎么看待。”
“景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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