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师父他老人家身在虚陵,可还好?”
“她被流放的这些年看来是得了一些奇遇,居然那魔阴身居然永远只能卡在将其吞噬的最后一步。”
“我并不觉的她是囚徒、而流放之后她便再无任何关于云骑的荣勋、地位和铭记。”
“所以我放她自由,毕竟,她算是苍城最后的遗民。”
景元有些失望。
“虽然无法看到师傅近况。”
“不过我相信元帅。”
“这就退下了。”
“……”
那一抹灵光消散,黄钟会议计时的倒数嘉然保持。
望着空无一人的大殿。
她回忆着同那白发剑士的再遇,毕竟苍城沉没后的百年。
作为自己唯一一次的迟到,却付出了一整座苍城。
她驾着那艘摇摇欲坠的玉舟,带着苍城归航的愿望蹲坐在狼藉的舷窗。
“快,再快些,一定要赶在丰饶民追击到来前完成转移!”
“不行,人太多了……调一艘工程舰来,先将这艘船拖回安全的星域,再行转移!”
“是,怀炎将军!”
“怎、怎么回事?我不是和苍城一起沉进了血海吗?”
“妈妈,妈妈不见惹……呜呜呜。”
“……”
医师们匆忙的脚步声,孩童在陌生的人群中哭嚎、竟锋舰们在远方警戒的宏光。
云骑们在撤离眠舱中的苍城仙民。
隐约间有冰冷的骑甲登上玉舟虫。
“元帅,她就是驾舟人……”
“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她不说话。”
脚步戛然而止。
华的目光微凝。
角落里,无名的剑士手握断剑……却沉寂的像是个死人。
她不知道那一夜自己试图说了多少话令她试图振作。
毕竟这是苍城之剑最后的锋刃了。
但她就像是一具拥有微弱体征的尸体,怔怔的凝视脚下,深陷在紊乱染血的剑痕的旧忆。
这一场惨败是自己急于求成的错误。
然而付出代价的却是整座苍城。
此后她便变得谨慎,甚至显得固守,直至丰饶联军再度故技重施、联合毁灭。
等待他们的将是造翼者,彻底折翼于方壶的战争……巡猎与丰饶的战争,哪一方的神明率先下场。
就已说明了失败。
至于她最后是如何走出来的。
华只知道那是一句偶然。
“可是战争还没有结束……步离人依旧会狩猎群星,苍城绝不是最后一个淹没在血海的世界。”
恍然。
她的眼底燃气火光。
那火光并非救赎。
而是……毁灭。
“我的挥剑不需要崇高的理由。”
“因愤怒和仇恨浇筑的杀意,足够了。”
——
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战胜心魔。
恰恰相反,华真正的见识到,那个初登场于苍城的腼腆女孩,是如何赴往毁灭的长河。
她从毁灭中汲取力量。
哪怕化身为步离人谈之色变,带来隆冬的月下妖魔。
她从不后悔。
以杀止杀、以血还血!
让冰花在战野上盛开,让冶红化作颜料!
华很清楚。
“有些人在五百岁就因失去变成了早染魔阴的疯子”
“只是两千岁才因另一场同样惨痛的失去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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