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觉得睡觉就是要一个人自己睡才舒服:“热嘛,呼吸不流畅。”
“那你刚才还亲我?”
“明天给你亲回来。”
“我要现在。”
余祯擎想要的从来都不只是单纯的相拥而眠。
他贪恋她发间的香气,渴望她唇间的温度,就像沙漠旅人渴求绿洲。
林听折返回来,双手轻轻捧起他的脸。
她在他唇上落下两个很轻的吻。
\"谁教你的我要这样亲?\"余祯擎低笑出声,拇指摩挲着她泛红的脸颊,眼底暗流涌动。
太纯情的亲吻他不喜欢。
林听轻叹一声,却也愿意顺着他,贴近他的胸膛。
这个男人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当他的唇覆上来时,她主动仰起脸回应。
这个吻渐渐加深,带着男人的占有欲,两人交缠着,让她头晕目眩。
余祯擎的手掌稳稳托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不知过了多久,林听终于在他温暖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间,她似乎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叹息,然后是轻得几乎听不见的三个字:
\"我爱你。\"
或许只是梦境,又或许他真的说了。
林听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了钻,嘴角扬起一抹甜笑。
——
米乐晚上回家的时候,早早就睡下了,今天玩一天,玩累了。
洗过澡后,许玮睿从阮清禾手里抱着女儿,把她抱回床上。
阮清禾亲了亲女儿的脸蛋才出去。
把门带上后,两人才敢正常说话。
“我今天很累了,你回去吧。”她的眉眼看着多了几分疲倦。
许玮睿今天心里就一直在窝火,他是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奈何又能不能和她发火。
“我回哪儿去?”
“随你。”她说完就想把主卧的房门带上,和他隔绝开来。
他压着性子,“清禾,你冷静点行吗?别动不动就朝我发火。”
“我没冲你,只是让你离开。”她说的很飘渺。
他就不理解了:“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怎么现在又让我离开?”
“我说的是我们共同抚养米乐,以后你想来就来,这里又没有你住的地方,你有什么好听不懂的?”
许玮睿觉得自己忍无可忍了,从今天下午,准确来说是昨晚上。
她说话都是带着气,不时地阴阳他,他以为昨晚上说的那些话能够让两人重归于好,看来不是。
昨晚上大吵一架之后,两个人都需要冷静,她在里面的房间,他睡在女儿房间里。
他把门带上,两个人在房间里。
“你有什么话就今晚说清楚,我不想再猜测。”
阮清禾:“我要和你分开。”
一提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两个人心里都不免一颤,这么多年,两人没说过。
“分开?你凭什么和我分开?”许玮睿心里那口气吊着。
“你又不爱我,就是为了女儿和我在一起生活的,你说我们这过得还有什么意思?”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是为了女儿才和你在一起?”
“难道不是吗?四年前你就是为了尽父亲的责任才和我在一起,那时候我就说过了,我不要你所谓的负责任。当然,这些年我还是很感激你的付出,是我一直亏欠你。”阮清禾再一次把这些话说出来的时候,只觉得心如刀绞。
“我他妈,阮清禾……”
“反正我们也没领证,早点散了也好,你去找你喜欢的人。”
“我喜欢谁啊,我喜欢?我这些年在你身后呼之即来,随叫随到都不为过,你给我扣个莫须有的罪名?”许玮睿说的时候整个人脸色都红了起来。
阮清禾了解他,从高中的时候就知道,他只有在很生气的时候才会脸红到脖子红。
可事实就是如此:“那还不是因为你觉得愧对于我。”
“你变了太多,我看不清你了,我们分开吧,我不想再纠缠下去了。”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她还是哭了。
不知道是舍不得这段感情,还是这个人,总之心里很难受。
许玮睿背对着她,单手扶额,擦掉了眼底的泪水。
“我知道你现在在气头上,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了,我去女儿房间睡。”
阮清禾却认为:“出了问题你就想着逃避,你永远不解决问题。”
“我要说什么?你都想和我分开了,我还能说什么?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因为有了米乐才对你好,阮清禾你他妈就是瞎了,才看不到我爱你。”
“这一年你去上班了,我心想着你向来要强要是我每一天都拉着你问东问西的,你肯定觉得我不把你当正常人看待,那是你没看到你的上司就是我派过去的,我担心你的状态,找了个信得过的人过去。
还有我出差的时候你从来都没有一个电话问题,也不关心我在哪。
是,我今年出差的频率是多了些,你说你不想回云港,我就想把一切都解决了,以后我们就定居在澳大利亚,一家三口没什么不好。
再等半年一年的,你愿意和我爸妈见面了,那我们就结婚,补着我高中就说过的话。你有什么心事从来不和我说,你就没把我当成过你男人,要说变的那个人,是你变了。”
说着说着,声音都哑了。
“可是我一开始去上班,你不应该像往常一样对我吗?我那么久不融入新的环境,我也会害怕也会不安,可是你回家了之后也不问我怎么样了,反倒对我没了以前的热情,让我觉得你以前对我的好都是因为我生病了。
你那样的态度让我不敢靠近你,每一次出差我不是让女儿打给你了吗?我就在傍边我能不知道吗?
我知道你出差都是为了我和米乐能过上更好的日子,可是我不需要,我就只想要你陪在我身边,我只有看到你我才是安心的,谁知道你都是十天半个月地不见人,就连米乐也说,爸爸总是不在家,你让我怎么能不多想?
我也知道都是因为我,才让你前几年过得很辛苦和无助,你本来就喜欢自由,不想受到约束,我就觉得,既然我都好了,你也不用再守在……”
许玮睿不想她再说出那些话来,亲上了她柔软的嘴唇。
听着她的控诉,反倒觉得都是他的错。
阮清禾推开他,奈何力气没他大,男人无动于衷,便咬着他的下嘴唇。
她哭得双眼都是朦胧的,身体都在颤抖,上一次这么崩溃无助还是她寻死的时候,还有就是爸妈去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