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猪脚一脸的委屈,还没等说完“姑娘,你听我说,刚才……”,女猪脚就连哭带闹像活在封建社会裹脚的深闺一样,边跑边喊:我不活了!
但不要着急,男女主角从此要开启没羞没躁、相识相知相爱的旅程了。
我深吸一口气,毕竟自己不是在拍电影,还是抓紧时间救人命吧!
我抬起屁股撅起嘴,慢慢向宝宝大叔靠近,这张嘴似曾相识,梁朝伟在《东成西就》里扮演过,朝伟哥用的香肠要比大叔的大一些。
我的心一只砰砰砰跳个不停,没想到,亲一个男人比亲一个女人还要令人怦然心动!
“啪!”
“啊!”
“禽兽不如,居然趁人之危!”
“大叔,你听我说,刚才……”
“我不活了!”
大叔边跑边喊。
大爷的,你看你那熊样,还学人家偶像剧!
不过看他这个模样,我就放心了,这百米冲刺的速度,一点儿也不像死过一次的人!
宝宝大叔以我为原点,十米为半径,跑了三四圈,最后实在体力不支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始大口大口吐苦水。
我则缓缓起身,走到他旁边,一脚把他蹬倒:“来,给大爷笑一个,要不然……”
我露出刚看过黄片一样的眼神。
大叔惨叫一声,又昏死了过去!
唉!真拿自己当钻石王老五了!
没时间搭理他了,去找朱可壮来回一趟怎么也得半天时间,宝宝大叔醒过来,只要脑子没进太多的水,应该知道我去干嘛了。
天时地利人和,孤家寡人的我一样都不占,我这是走在需要奇迹发生的康庄大道上了,我含着眼泪,得意的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
现在是大白天,没有夜色保护,在岛上穿来走去太招摇过市,于是,我用自己灵巧的双手编织了一顶绿草帽。
绿色,充满生机,总给人以惬意之感,绿油油的帽子,戴上好不风光,我顺着沙滩,开始找上山的路。
从山脚到山顶,一路跌跌撞撞,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光幻听“你是谁”就出现了两三次,生怕草丛里窝着上了岁数的老巫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被自己的大英雄主义和大无畏精神支撑着……一瘸一拐,一会儿一米六一会儿一米七。
妈的,要说不怕,我自己都不信,我现在干的可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事!
上山的路倒也顺利,一个部落女人也没发现,我承认,我从没有如此害怕过女人,包括拿鸡毛掸子的老娘。
唉,干嘛要做有情有义的人,我要是没心没肺的话,现在早就驾船在非洲东海岸乘风破浪,荡起双桨了。
要是有一面镜子,我非要看看当前充满正义与善良的自己,与平时龌龌龊龊的自己有什么不一样!
筋疲力尽,终于见顶!
一肚子的水,终于变成汗流出来了,我藏在一棵大树后,观察着山顶部落的动静。
很安静,安静的有点儿出奇,像是布下天罗地网,请我入瓮一样。
这是原始部落该有的样子吗?大中午头,大家不应该无缘无故地旋转跳跃不停歇才对吗?
我不敢贸然行事,生怕我刚冒头就被人家下降头,我左顾右盼,虽然没发现什么异样,但当前的气氛肯定不对。
索性,我捡起一块小石头扔了出去,它磕磕绊绊、跌跌撞撞之后,躺在了广场一角。
没发现什么暗箭,也没发现什么机关,古人云,投石问路也!
难道整个部落的女人全睡了?
我小心翼翼迈出一条腿……
“呜呜呜!”
我赶紧收腿,瞪起我的单眼皮,什么声音?好像是从最东边的小木屋里传出来的。
“呜呜呜!”
急促沉重的声音过后,有人从小木屋跑了出来,接着,部落的其他女人也从自己的房子里走了出来。
我探着头,幸亏戴着绿帽子,要不然,怎么可能与附近的灌木丛融为一体。
察言观色,空气中没有任何的欢快之情,女人们的脸上全是悲伤,像等了一夜,也没排上进朱可壮房间的号一样。
接着,有四个女人抬着一个小竹排,从号声响起的小木屋走了出来,小竹排上貌似还躺着一个人。
嗯?小竹排不去顺水流,鸟儿唱鱼儿游,怎么在这儿……抬死人?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再仔细回想小木屋的位置,可不正是决策五人组组长的房子。
难道说……老巫婆死了?
死于心脏病?
我心凉了大半截,如果说之前我被逮住有可能就地活埋,那现在就成碎尸万段了,一段二段的万段!
老巫婆的尸体被置于广场之上,随后所有女人围成一圈,开始跪地叩拜。
怎么说,我与老巫婆的死脱不了干系,这要是在别的场合,我怎么也得送上一个花圈,挽联上写着:弄死你不是我的目的,但弄死我却是你的目的!
老巫婆被四个女人抬着绕部落一圈,而后开始往山下走,其它女人紧随其后,像是在送老巫婆最后一程。
太冷清了,也没个唢呐、笙箫什么的,跳个大神也行啊!
直到送行队伍最后一个女人的身影也看不到的时候,我才小心翼翼爬出来,我大约数了一下,整个部落应该是倾巢而出。
时不我待,朱可壮,你在哪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