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狠狠呛了两口,咳嗽的泪都出来了。
“你亲侄儿回来了,你是知道的……”
没等我说完,宝宝大叔语重心长地拍着我的肩膀:“小发,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拜托我?你他妈的大晚上有时间去敲寡妇门,没时间想办法救你侄儿?
哎呀,我的肾啊,气死我了!
“不要有太大的压力,我们一家人都相信你,你肯定有办法,生活上有什么需要你就说一声。”
我眼中含泪:“大叔,这件事就像一坨屎,现在就摆在我面前,你知道我的感受吗?”
宝宝大叔凝重地点点头:“明白!这屎是不是凉了?”
一夜未眠,宝宝大叔可是郑越的亲叔啊,还有心思去寡妇家取乐,我一个与郑家八百竿子打不着的人,凭什么要奋不顾身?
就因为我认识雷锋叔叔吗?
满腔怒火,辗转反侧,我承认,这种怒火有对自己无能的气愤。
我捏着自己的大腿,警告自己别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今天肾疼了一天了,再不然就不只是无能了,很有可能变成性无能!
想到这儿,我听了一耳朵隔壁,真是不明白,朱可壮夫妇语言都不通,是如何做到卿卿我我、欢声笑语的!
半睡半醒,迷迷糊糊,这种睡眠状态着实令人疲惫,难道我再也无法像以前,在梦里与我心目中的姑娘坦诚相待了嘛!
不知不觉,天色渐亮,我他大爷的仿佛睡了一个黄昏,头晕目眩,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点儿烫。
唉!无人问我粥可温,无人为我端杯水,无人为我泡一包三九九,说一句,大郎,该吃药了!
正自己跟自己矫情着,外面突然传来撞击大门的声音!
“咚咚咚”
我垂死病中惊坐起,怎么回事,宝宝大叔被寡妇家的男人追来了?
我往窗户一瞧,在院子里忙着打扫卫生的老太太,正步履匆忙地去开门。
敲门人一下就跪倒在了老太太面前,痛哭流涕!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老太太的孙子,郑越。
也不知道这几天这小子躲藏在哪儿了,怎么今天突然冒出来了?
郑越边哭边嘟囔,我也听不清说的啥,只见老太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很快,宝宝大叔和贝贝大叔也出来了,虽然不受待见,但毕竟是亲生骨肉。
老太太让两个儿子将郑越扶进屋里,自己踉踉跄跄向我房间走来。
由此可判,郑越说了一个重磅炸弹,老太太这明显是来找我的。
我还能怎么办?
赶紧上床,呈右侧卧,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小发,大娘有事找你!”
老太太拍了拍我。
我假装睡眼朦胧,顺便伸了个懒腰:“大娘,怎么这么早!”
“郑越出事了!”
老太太瘦骨嶙峋的手变得十分僵硬。
“啊?怎么回事?”
“他被人发现了,那是我们村的二狗子,阿巴迪早就发了通缉令,提供郑越线索的人重重有赏!”
二狗子?
是不是每个村儿都有一个名叫二狗子的人,在我村,这个人就是我爹。
“他们现在应该在路上了,郑越是来和我们告别的,他已经走投无路了!”
老太太摇着头,泪水滂沱。
我能怎么办?我也大哭一顿?告诉老太太无能为力?
“别急,大娘,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
还没等我原地转三圈,大门突然一声巨响,一身军装行头的七八个人,端着枪,扛着炮就闯了进来。
“他们来了!”
老太太瘫坐在地上,已经站不起来了。
我赶紧冲出去,本打算拦在门口,象征性地问一句,你们要干什么!
谁知他妈的不按套路出牌,走在最前面的家伙一脚把我踹翻,随手就将枪掏了出来,比他大爷的掏鸟还顺手。
完了,冲动了,我两眼一闭,他们可是土匪和强盗啊,我这不是明摆着上来堵枪眼嘛!
“别动!我在这里!”
我和强盗同时看向门口,郑越胡子拉碴地正将双手举过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