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陷入了深思,我在想这样一件事:既然靠近哑姑娘的人一旦被发现就有吃子弹的风险,我想,这也是那晚八字胡警告我的原因,那么,哑姑娘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勾引”我呢?
是想弄死我?
不太可能,多年现实的冷酷无情,已将她锻炼成性情薄凉之人,我与她无冤无仇,根本没这个必要。
要说她早就对这个世界死了心,为何她邀我去她的房间?又为何借我肩膀哭的稀里哗啦?
是什么原因让一个行尸走肉的人,回光返照一般又活了过来?
是我……太帅?
被帅醒的?
虽然我主观十分希望这是真的,但客观来说……也许除了我,别人可能不认为我这样的长相属于帅的范畴。
那首歌叫什么来?
对……《自己美》!
这事还得求证眼前人,
“公主,按照你刚才的意思,哑姑娘应该是宫里的绝缘体,可她为什么见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就……好像十分热情!”
“因为你确实长得和他很像!”“黑珍珠”毫不犹豫道。
“谁?”
“那个男人。”
“我与他?很像?不可能吧,世上还有和我一样帅的男人?”
“不是,是长得一样丑!”
嗯?
猝不及防!
我突然想起,为什么阿巴迪第一次见我的时候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想必,他也看着我与那个青年有几分相似,何况我们又都来自中国,同样的风趣幽默,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像我说的,给我一箱子钱,我就能把真爱抛下,回村里找个想找老实人过一辈子的、在东莞打工回来了隔壁村花。
行了,这我就明白了,为什么哑姑娘会对我动情,为什么要抱着我不放了,还真是因为长相。
“那个木头疙瘩是怎么想的?”我问“黑珍珠”。
“木头疙瘩?”
“就是你老爹!”
“黑珍珠”将杯子狠狠摔在地上。
“凌凌发,注意你的言辞,信不信我现在……”
“打死我,是不是?你果然和郑越说的一样!”我不客气道。
“郑越?他说什么了?”
我毫不掩饰道:“她说你是个杀人魔头,死在你手下的鬼不计其数!”
“黑珍珠”一阵苦笑道:“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不是吗?”
“我是吗?”
“你不是吗?”
……
“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情,你打算如何救我姐姐?凌凌发,我警告你,如果不是万无一失的计划,你最好别拿你俩的命开玩笑,而且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他真的会杀了你们的!”
我点点头:“保密工作你放心,因为我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主意!”
“逃跑肯定不行,先不说能不能逃出去,即使可以,你俩走后所有你们认识的人都会遭殃,道理和感情也不行,我都试过。”“黑珍珠”一再给我绝望的提示。
“还有,你要提防着那个人,他是我父亲的眼线,当初就是他出卖了我姐姐!”
“谁?”
“你眼里的八字胡!”
“八字胡?我就说,正经人谁留这样的胡子!”
如果不给八字胡一顿痛彻心扉的教训,他十有八九要故技重施。
这是后话,当前的攻关对象还得是阿巴迪!
那还有什么手段?有什么手段能让阿巴迪这棵铁树开花、烂泥上墙呢?
有位先贤曾这样无耻地说过,我什么都能抵抗,除了诱惑!
在这句话的认知上,我达到了先贤的水平。
人总有缺点,有人贪财有人好色,有人死要面子活受罪,有人死猪不怕开水烫,哪怕他是皇帝老儿!
玉皇大帝那么厉害还怕西王母呢,何况我等凡夫俗子!
我敲着桌子问“黑珍珠”:“木头……你爸是个人,是人总得有缺点吧?”
“黑珍珠”摇摇头:“你觉得他缺什么?整个摩加迪沙都是他的……”
我去,听上去豪得不得了,摩加迪沙除了破烂不堪的建筑还有什么?
“物质方面没有,那精神、信仰方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