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船长拉着八字胡让他去医务室瞧瞧,别有个三长两短,八字胡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并硬撑着跳了两跳,以示自己问题不大。
想来也是,哪个男人愿意将自己的“弟弟”示人,除非那种尺有所长的情况。
老船长见八字胡死活不去,只好作罢,而在他身后,正站着一位年轻貌美、二十上下的妙龄姑娘,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居然穿着一身白大褂!
试问,什么人能穿白大褂?
我看见她的同时,八字胡也盯上了她,我俩眼神的绿光都出来了。
就在老船长朝白大褂摆手之时,八字胡突然捂住要害部位,痛苦倒地,并倒地不起!
对于八字胡的这段表演,我只有一个字:绝!
后来发生的事就简单了,老船长和医护姑娘架着八字胡,缓缓移步医护室,到医护室门口的时候,八字胡也不知道朝老船长嘟囔了些什么,成功将后者支开。
我亲眼所见,当八字胡一只脚迈进医护室的时候,他还冲我偷偷做了个鬼脸!
那一刻,我含泪后悔,早知道,就让八字胡掏我的“桃子”了!
唉,多好的一姑娘,那么漂亮有神的眼睛,如今要见世上最污秽不堪的东西……姑娘,记得下手狠点儿!
“咬牙切齿的干什么呢?”
一回头,是“黑珍珠”。
这就对了,现在用不着她了,她自然要自己蹦出来!
我长叹一声:“没什么,老天不公,见怪不怪!公主大人,我刚才对你大声疾呼、嘶声力竭,你肯定没听见,对不对?”
“黑珍珠”摇晃着手里的电话:“听见了,我那时候正在打电话。”
“打电话?什么电话比我命还重要?”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多少有点儿自作多情的意思。
果然,我话还没说完,“黑珍珠”就投来了鄙视的目光:“我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我问他是不是土耳其的船出现在摩加迪沙,我姐就真的能重获自由。”
我紧张道:“阿巴迪总统怎么说?”
“黑珍珠”摇了摇头:“他什么也没说就挂掉了电话。”
我心一沉,历史一再告诉我们,皇帝要是耍无赖,史书都不敢那么写。
可眼下我顾不得那么多了,莎莉已经在土耳其船上了,拯救哑姑娘已是箭在弦上,如果糟老头儿真要耍无赖……我像蜂窝一样的脑袋突然发痛,我真没招了,我真是黔驴了!
“黑珍珠”一把抓住我的手:“但沙特的船已经靠港了,当初我父亲答应过你,只要这只船出现在摩加迪沙,你就自由了,凌凌发!”
我笑而不语,有时候我会头脑发昏,但我能屡次死里逃生,靠的可不是发昏的脑袋,有些事我必须一再提醒自己。
比如,阿巴迪答应给我自由这件事!
“凌凌发,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黑珍珠”十分认真,“你知道郑越为什么要在你面前抹黑我,说我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吗?”
我摇摇头,这事我已经忘的差不多了。
“黑珍珠“望着远处的土耳其船:“我知道咱俩根本不可能,就像太阳和月亮永无交集一样,除了口无遮拦、好色成性、好吃懒做、自恋甚至自负之外……似乎也没什么了,哈哈!”
嗯?
大姐,这个句式好像不是这么用的吧?除了什么什么之外,后面怎么也得有个转折吧?
“黑珍珠”似笑非笑:“也许这就是你身上最诡异的地方吧,明明每一项都令人厌恶,但这些缺点聚集起来却产生了莫名的化学反应,你让人又恨又爱!”
我赶忙拉住主题:“我这么优秀……这和郑越有什么关系?”
“他害怕我喜欢上你!”
哦?
还有这么一出?
由此可见,男人的心胸比女人的狭隘不是没一定道理和根据,至少从身形看,女人就比男人心胸更白更……不是,是大……也不是,是宽广!
对,是宽广!
“黑珍珠”还想再感慨两句,但形势已经不允许了,《阿拉伯之夜》的舞曲已经响彻云霄,土耳其的船上灯火通明,甚至还传出了两声枪响。
我赶忙回到控制室的望远镜前,莎莉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