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事了,小姑奶奶,小姑奶奶,我们差点被人抓进公安局。”郑鑫鑫没抢到电话,急得没过脑子就把话秃噜出去了。
话一说完郑鑫鑫就被楚希文一巴掌制裁了。小八也一脸不赞同。
就你有嘴,就你会说?会不会聊天啊?
报喜不报忧,这点小事儿他们私底下解决不就行了!
刚巧,电话这时候滋啦了两声,郑鑫鑫的声音过了几秒才传到另外一边。
“抓什么?我没听清,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苏暖把电话拿的近了一点。
原来没听清啊,那正好!
楚希文把解释的话咽了回去,打哈哈道,“没有,这不是秦哥家那儿长久没人住,不知怎么的被一群野狗给占了,小鑫吓到了。”
此时的信号可能有点好了,苏暖清清楚楚听到了这句话。
“没,没受伤,你就放心吧,有我在,回头我就带上人和家伙过去把它们一锅端了,统统送到山里去...嗯嗯嗯,防身药随身都带着呢...九点过去接你?哦哦哦,我知道那个地方,好的,我会跟小八说的。”
“那就这样,我这还有事儿忙。”
啪嗒一声嘟嘟,随后变得安静无声,郑鑫鑫扒拉着话筒,“我还有话没说呢。”
话音刚落,一只巴掌就朝着他后脑勺招呼过来。
郑鑫鑫赶紧躲,这一闪,却叫了一声:“哎哟。”
然后捂住了自已的胳膊。
楚希文啧了一声,手顺势移到他胳膊上,趁着掌心的药酒还没干,他一边上药一边说教,“说什么说,就你话最多了,老师她这么晚了还在忙,肯定是遇到了特别棘手的病症。再说了,不就是房子被几个亲戚给占了,这种小事儿,我们自已解决就行了。”
药味儿在空气中散开,像是比一般的跌打药效更快更疼。
郑鑫鑫刚缓过劲,五官扭曲。
嘶——
贼疼。
而这么疼的东西都用上了,还有啥堵不能通的。
旁边,徐奶奶坐在沙发上跟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楚希文的话。
“听你哥的,别让暖暖分心。”
“不说就不说呗,轻点轻点......”郑鑫鑫边嫌弃边龇牙咧嘴地换了只手,让楚希文继续揉:“但是这事儿凭咱们几个真能解决吗?哥,你当时来的晚,没瞧见,那家人里面有个姓柴的胖子特别张狂,估摸着来头不小,差点把小八哥拿出来的军队通行证都烧了。”
“还说什么一个便宜徒弟而已还敢抢人家亲儿子的东西,咱们搬来多大的救兵都没有用。他心情好给人三分薄面,心情不好,不管秦哥在哪儿,他随便扯个名头就能让革委会把人抓起来。”
自从工农兵代表逐渐撤出了革委会之后,剩下那些人就没有几个真干实事的,成天不是搞牛鬼蛇神,就是揪呀烧呀斗呀。
比如眼前满脸横肉这位,一看就是个惯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