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芸芸看了一眼贺临璋,悠悠道:“臣女入宫之时,父亲千叮万嘱,让臣女进了宫,要多多亲近太后娘娘,替他好生伺候娘娘。臣女今日见太后有点咳疾,甚是担忧,不如就让臣女留下,伺候太后用完晚膳再回去吧。”
太后:“……”
一个两个都是反骨,好,真是好得很!
太后有些不耐烦,但好歹是舒家出来的,在帝后面前她还是得给一分薄面,所以没有拒绝。
陶顔言挑了挑眉,笑道:“舒司衣也是一片苦心,那不如就留下吧,日后见到舒大人,舒司衣也好回禀,让舒大人放心。”
皇后递了个台阶,太后清了清嗓子道:“那你留下,也不必伺候哀家,就一起用膳吧。今日难得,大家都放开些,坐下来提前吃一顿年夜饭。”
舒芸芸喜上眉梢,又默默看了一眼贺临璋,整个人都欢喜异常。
清风在无人看见的地方翻了个小白眼,想着今日回去定要跟明月她们几个都好好说说这舒司衣的狐媚做派。
原本是二人晚膳,现在一下子成了五个人的,慕禹有口难言。而现在还有个棘手的问题,就是座位。太后身边的位置慕禹是坐不上了,皇帝和皇后一人分坐一边,只剩下皇后身边的位置和皇帝身边的位置。
慕禹纠结不已。
若是坐在皇帝身边,那隔得太近了,万一暴露就不好了。而坐在皇后身边,那皇帝身边的位置又要被让给那个舒司衣,这姑娘一看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保不齐会怎么膈应他的宝贝娇娇呢。
正在他犹豫之际,舒芸芸已经走到了贺临璋身边占了那个位置。
慕禹:“……”
他只好坐到了陶顔言身边,安慰自己说,陪着宝贝女儿也不吃亏。
桌上菜色丰盛,一看就是精心烹制过的,照顾了每一个人的口味。太后面前都是清淡又有营养的,而贺临璋和陶顔言面前也都是他们喜欢的。众人动筷,气氛倒是还算融洽。
舒芸芸看秦公公也跟着坐下吃,有些不开心,原以为自己是因为舒家人所以才特殊一些,没想到一个伺候人的公公也能上桌?她淡淡道:“秦公公与太后的感情倒是挺好,太后也不拿你当外人。”
慕禹皱皱眉,他听出了对面小姑娘的阴阳怪气,可他一个大男人,若是反驳一个小姑娘,难免掉面子。所以他没有出声,只是给陶顔言夹了一只鸡腿。
陶顔言看着碗里堆满的肉肉,抽了抽嘴角,想说今日秦公公你也太好客了,怎么一个劲儿往我碗里夹肉?没看见对面陛下的脸色都黑漆漆了吗?你抢了陛下的活啊喂!
陶顔言吃人的嘴软,看了一眼舒芸芸道:“秦公公陪伴太后几十年,自然是关系亲近,多年相处下来,不是亲人,胜似亲人。舒司衣你也不必介怀,计较这些。”
舒芸芸面上有些难堪:“也不是臣女计较,就是看见了,提一句罢了。不过秦公公跟皇后娘娘的关系看上去也挺好的,秦公公一直在给娘娘布菜呢。呵呵,若不是知道秦公公的身份,怕是都要以为秦公公与皇后是父女了。”
慕禹:“……”
太后:“……”
舒芸芸原本只是想羞辱皇后,打趣她是阉人之女,哪能想到人家是亲生父女!一句话出来差点把太后和慕禹给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