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给朕敲了警钟,对待有些人,不该仁善,否则就是给自己留下祸患。”
二人对视一眼,依然不敢说话。
“寻找的药材找得怎么样了?”救人要紧,至于贺枫下毒的仇,只能来日再报。
张公公赶忙回禀道:“明日还有一味药送进京城,那就全齐备了,请陛下放心。”
贺临璋揉了揉眉心:“你今日去看锦安,他状态如何?”因为贺锦安一看见贺临璋就情绪激动想要杀人,所以贺临璋已经好几日没有去看望他了,也只敢在他熟睡的时候过去看一眼。父子二人原本融洽的相处氛围,现在已经冷如寒冰。
“回陛下,二皇子看上去还可以,虽然没有之前那么温润,但是对皇后和其他人都没有任何危害性,只冷淡些罢了。”与家人就像陌生人一样相处,其实能好到哪里去呢,贺临璋听闻,心痛得不行。
“那就让几个孩子多跟他说说话,唤起他心底的柔软吧。不过一定要好好守着,万不可让锦安伤了几个孩子。皇后那边,尽量劝她休息,她近来是越发瘦了,又吃不下东西,又担惊受怕,于腹中胎儿有影响。”贺临璋交代着。
张公公赶忙应下:“是,奴才会安排的,陛下也不要太过忧心了。说不定明日那药材送来,吃几副下去,二皇子就好了呢!”
张公公的愿望是好的,可当药材送来,刘太医亲自看着给贺锦安服下之后,众人都丝毫没有笑意。
“为何会这样?一点儿效果都没有吗?”贺临璋绝望道。
刘太医叹了一口气:“陛下,恕臣无能,这药都是按照《千金一方》配的,却疗效甚微。不过好在二皇子能与皇后和其他主子和平共处,不再避着他们了,也是好事。”
贺临璋起身,在书房内踱步:“可他看见朕还是双眼猩红,杀意明显……呵,朕做这个孤家寡人,可做得十分难受啊!”不能一大家子像之前一样一起用膳,也不能与锦安下棋畅谈,贺临璋现在就像是被大家庭抛弃的人,孤孤单单的。
贺锦安连续吃了半个月的药,只要不见到贺临璋,整个人看上去还正常。但是听到贺临璋的声音或者见到人,他就会歇斯底里一样,想用尽一切办法杀他。
陶顔言不敢冒险,所以只能叫贺临璋避着些,不要见儿子,可她也知道长久下去不是办法,父子关系冷至冰点,若是未来几十年依然是这样,终会留下遗憾。
“娘娘,奴婢听说,民间有些人得了失心疯,就会不记得一些人一些事。百姓没有银子吃那么多药,便请人驱邪,好像也有治好的例子。”清风见皇后郁郁寡欢,进言道。
陶顔言才不相信这种驱邪的办法,摆摆手道:“没用的,骗人的伎俩而已。”她思索着,实在不行,要不就让锦安出宫立府得了,父子二人不见面,贺临璋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可皇子出宫立府,一般都是要成亲了,否则没人帮他操持府中家务,得不到照顾。她现如今哪里有心思去关心婚事啊,什么事情都凑在一起,叫她身心俱疲。
难受着,就见常泰匆匆而来:“娘娘,二皇子今日愿意出门走走,奴才便让小全子陪着去御花园逛逛,没想到那舒司衣厚着脸皮迎上来,还找二皇子说了好多话。”
陶顔言不胜其烦:“小全子就不会拦着?”她早已交代过小全子,不能让那心怀不轨的舒司衣接近锦安的。
常泰道:“拦了,可二皇子情绪激动,他们也不敢多拦。二皇子他……好似……对那舒司衣……还不错。”
陶顔言:“……”
好烦,感觉天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