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人,究竟下手这般狠?这般要命?”宁冉看着这一刀深深伤口,心中愕然。
“其实,她已算是手下留情,否则这一刀,我当是一刀两断。”徐莫行自然是明白,这月珈珞的武功不弱,当时她若想杀自己,岂能让自己活命?不过是自己有秘密,能够让她束手束脚罢了。
宁冉看着徐莫行刚毅的脸庞,炯炯星目藏着无穷的故事,只得伏在他身上,轻叹一声道:“公子也是不易。”
徐莫行拍拍宁冉的后背道:“都是过去的事了,无妨。来,宁姐姐,替我沐浴。”
两人先前一番云雨,加之暖炉推波助澜,这番早已是汗涔涔的,好不难受。
宁冉倒是乖巧的应了声,心道自己数次要替徐莫行沐浴都被婉拒,这番却亲自提起,这余公子,当真是猜不透。
徐莫行早已是褪去外裳,夹带着羊皮卷的衣裳已被他放置一旁,自然可以让宁冉为自己沐浴了。
一桶桶混着木香,冒着热气的水被倾倒进浴桶中,不多时便装满了浴桶。
宁冉撒入花瓣,回身对着徐莫行道:“公子,奴家伺候您沐浴。”
徐莫行着亵裤走近,跨入桶中,一股浓浓的水汽袭来,让他如处缭绕仙境般。
感受着宁冉轻柔地按摩,心下一动,反手抓住宁冉的手。
“公子?”宁冉疑惑道。
“宁姐姐,你有心事?”徐莫行并未转头,只是一问。
“啊?”宁冉眨了眨眼,“公子多虑了,方才我记起往昔,不由得出神了些。”
徐莫行点点头,“宁姐姐,人不能活在过去,还是应当往前看。”
宁冉应了声,便继续为徐莫行搓洗着臂膀。
也不知多久,徐莫行方才沐浴完毕。
“长夜已深,休息罢,明日我便又得有事了。”徐莫行看着宁冉道。
宁冉点点头,将窗户扎上木条,便上了床。
外边风雪呼啸,里间静谧如常。雪夜萧然,自是暖色无边。
直到第二日临近晌午,徐莫行方才在宁冉的不舍下惜别。
“余大哥,昨晚可还受用?”第二日回府路上,两人踩着厚厚的雪,李尽灾神秘兮兮的问道。
徐莫行淡笑一声,驻足顿下,深深地拜了一礼,“少行主心细如发,知我懂我,大恩不言谢,此恩铭记于心。”
“诶,这些都是小事。余大哥你是我朋友,最知己的朋友,你的事,我李尽灾自然义不容辞。”李尽灾一脸无所谓道。
“走,尽灾。来开封两月有余,都是沾你的光,今日,便不回府用膳了,且让我来。”徐莫行拍拍李尽灾肩膀道。
“好!余大哥,走。”二人便折道向酒楼而去。
两人这番吃喝,直到午时中,这才慢悠悠地回转凌波府。
还未走近大门,便看到外边停满了不少马车,挂着红条,结着红花,一片喜庆的模样。
徐莫行心道什么喜事,动静这般大?两人走上前去,发现马车上装满了铜锁大箱,层层叠叠,二十余匹马拉着一百多个箱子,把本来宽阔的大街差不多给堵塞了。
“这是,郑家的礼品?年货?怎的这般多?”李尽灾看到那车上插的旗帜,书着“郑”字。
徐莫行摇摇头道:“你见过年货还这般张灯结彩,红花朵朵?”
“难不成?”李尽灾嘶了一声,“难不成是纳征?!”
这纳征徐莫行自然是懂得,这纳征便是古时婚前男方将彩礼送至女方家里,后世的话就是叫彩礼钱。而纳征过后便是请期,确定大婚之日了。
徐莫行点点头,李尽灾皱眉道:“不可能啊,明年开春之后,郑世兄方才会科考,科考之后才是请期呀。怎么这般早?”说着便想去问一旁看守货物的郑家家丁。
徐莫行伸手拉住他,摇摇头,“走,我们进府看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