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那个心脏放在我工具箱里的一个小盆里。
我把几个将士喊进来,他们看到郑仁开肠破肚的躺在那,皱了皱眉头。
“这位仵作,你叫我们进来干什么?”
“让你们进来看看你们郑将军的心脏,看看这里,都堵上了,他很可能是最近太累了,然后死于心脏的疾病。”
“不是,仵作你该不会是找不出凶手,找理由来搪塞我们吧,郑将军身强力壮的,怎么会一下子就病死了,之前也没看出他有什么身体不适啊。”
“他这是常年劳累导致的,虽然看着身形健硕,可实际上已经外强中干了,他肯定是有时不时的不适感,但是他应该觉得没什么问题,认为在军中,这是小毛病,正是这些隐痛,最终导致他病发。”
“那么就是说,没人害他,他自己病死了,那你忙活半天也没什么用了。”
“这位将军,您这话说的,我不切开他的肚子,谁知道是心脏的问题呢。”
“那就没什么了,麻烦你缝合好,然后我们这边要准备通知将军家里人了。”
“一直没通知吗?”
“郑仁将军刚来没两天,所以我们还不是很熟悉他,先上报之后,才知道他家在哪里,然后准备去通知他家里人了。”
我和宋大哥就这么被赶出了军营,只好回衙门。
“怎么你俩垂头丧气回来了,案子不顺利?”
“太顺利了。”
“那怎么这样,郑仁怎么死的,凶手抓住了吗?”
“郑仁死于心脏疾病,然后没有凶手。”
“什么,病死的?”
“嗯,所以我们被赶出来了,赶出来之前,大概缝合了起来。”
“那你干得不错啊,还把缝上了。”
“别闹了,我总觉得这件事透着诡异。”
等我和宋大哥坐定了,我们把事情前因后果都跟大人说了一遍。
“大人,你有没有觉得,那个消失的碗盘很诡异啊,既然不是中毒的,怎么就不见了呢,是谁心虚了?”
“那你们怎么没要求留下查一查呢?”
“那帮都是打仗的,一拳头就能干掉我们两个。”
“哟,你还怕死呢?”
“谁不怕死啊,这件事,我们没办法继续查下去了,那边不会放手了,还通知了郑仁家里人。”
当天夜里就开始下雨了,第二天开始,我们就开始各自抠脚丫了,虽然军营的事情困扰着我们,奈何我们也不能硬闯。
“江仵作,你怎么这么愁啊?”小邓一边拉个凳子,一边在门口坐下了。
“军营那个将军死了,可是总感觉事情不对劲,虽然我发现他心脏有问题,极大可能是病死的,但是总有一些疑点。”
“方便说出来听听嘛,大家一起想想。”
“就是他死前吃饭的碗盘都不见了,我一开始怀疑有人下毒,结果他身上没验出来,但是碗盘去哪了,这个人在心虚什么呢,明明是病死的,那么吃的东西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你怀疑他是被你没发现的毒药毒死的?那种无色无味,银针探不出来的?”
“你是不是话本看多了,还无色无味。”
“我就乱猜猜啊,你们怎么都在这里歇着,去继续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