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病怎么还下地呢?”
“那么多地,就靠他们三种,不然没收成,饭都吃不上。”
“他喝了药吃了饭,就睡下了?”
“嗯,睡的特别早。”
“中途也没人去看看他,你大媳妇呢?”
“家里穷,都没娶亲呢。”
“那以前魏老大会起夜吗,这一夜没有起夜,你们不怀疑吗?”
“起夜都是各自去,我们哪里知道这些,所以我们就各自休息了。”
“他们的爹呢?”
“下地了。”
我进去魏老大的屋子里看了一圈,没看到什么重要的东西,被褥什么的都很正常,只是有点黑。
“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嗯,我怀疑魏老大不是喝药,是在那之前就已经有问题了。”
“你不是说他病死的吗,肺啊。”
“可是他的肺已经被严重了,不过还没到油尽灯枯的时候,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我哪里知道,你是仵作啊,你看尸体了,也看他家里了,也去药铺了,怎么没看出来问题呢。”
我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就回到魏家院子里,到底凶手在哪呢,哪里有问题呢。
回到府衙没一会,小邓来告诉我们,药铺被人砸了。
“谁干的?”
“魏老大的爹,魏大山。”
“去看看。”
魏大山被两个衙役按住之后,还是龇牙咧嘴、骂骂咧咧的。
“魏大山,你为什么要砸药铺啊?”
“你们不判这药铺的凶手,那我就砸了药铺。”
“现在没有确实证据证明是药铺的老板做的。”
“他开的药,抓的药,喝了怎么就死了?”
“魏大山,我问你,你家一次抓几副药?”
“三副。”
“魏老大几天吃一副药?”
“三天吃一副。”
“魏老大死的那晚,吃的是第几副?”
“第三副。”
“为什么第一副第二副没吃死?”
“可能只有那一副下了药。”
“乌头碱那么大一块,你们拿药都能拿出分量不一样,怎么就没发现呢?”
“那我不管,我要给儿子报仇。”
小邓跑出来,“倒是没砸坏什么大的东西,只有几个放药的小抽屉砸烂了。”
我站到了那个高高的柜子边,发现冰糖的小抽屉挂在那,里面空掉了。
“诶?这里空掉了?”
“这本来就没东西啊,江仵作。”
“不是啊,不是,你们进来就没有了?”
“对呀,怎么了?”
“地上也没有?”
“没有,你看地上,只有这两种药材,掉地上了,哪来的冰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