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间传来的男子嗓音熟悉得刺耳,杨嫣然原本因恐惧而混沌的心神骤然一震,瞳孔急剧收缩。
那声音,分明是三皇子!
杨嫣然此刻被牢牢绑在太师椅上,正处在内间的入口处,与里间的人不过几步之遥。
她的视线毫无阻碍地撞进那片荒唐:
平日里风光霁月、温润如玉的三皇子,此刻被几名眼神呆滞的暗卫死死按在地上,衣袍撕得破烂不堪,浑身沾满污秽,任由暗卫们肆意践踏凌辱。
眼前的景象如同晴天霹雳,杨嫣然只觉天旋地转,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这可是父亲杨丞相暗中倾力扶持的皇子啊!
如今她就守在入口,亲眼目睹了对方最不堪、最屈辱的一幕。
无论自己是有心还是无意,都已成了三皇子的眼中钉。即便黑衣人不杀她,三皇子和父亲又怎会容她活下去?
“唔唔……”
绝望与恐惧交织,杨嫣然嘴里发出凄厉的呜咽声,眼眶涨得通红,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瞪着不远处的绍临深,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这人究竟和自己有什么仇什么怨,为何这般害她?
杨嫣然拼尽全力挣扎,试图挣脱绳索朝着绍临深撞去,连带绑着她的太师椅都在地面上剧烈晃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这动静就在咫尺之间,里间的三皇子瞬间被惊动。
他本就被药效和屈辱折磨得濒临崩溃,此刻猛地扭头望来,入眼便看到入口处绑着个脸上裹着厚厚纱布、神情扭曲的“丑女”,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丑态。
紧绷的神经骤然断裂,三皇子额角与脖颈的青筋暴起,如同狰狞的蚯蚓。
他挣扎着抬起头,朝着入口处发出嘶哑的威胁与咒骂,污言秽语倾泻而出,却因药效发作而显得有气无力。
可那罪魁祸首的黑衣人却视若无睹,不知从何处端来一盆散发着粪味的粉条,就蹲在自己跟前,旁若无人地“吸溜”着,倒是吃得喷香,仿佛那是什么山珍海味。
刺鼻的粪臭味直冲鼻腔,三皇子胃里翻江倒海,阵阵作呕。
精神屈辱与肉体折磨双重叠加,终于将他彻底击垮,浑身剧烈抽搐起来,眼前一黑,险些晕厥过去。
……
夜尽天明,晨曦透过窗棂洒进书房,驱散了一夜的阴霾。
绍临深从软塌上幽幽转醒,伸了个懒腰,骨节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他揉了揉眼睛,施施然走向内间,脚步正好从入口处的杨嫣然身边经过。
他瞥了眼这个守在入口一夜的女人:
见其眼珠通红,脸上布满泪痕,眼神空洞得如同失魂的木偶。
绍临深总算“良心发现”,伸手粗鲁地撕下她眼皮上的胶布,引得杨嫣然疼得瑟缩了一下。
紧接着,他看向里间的狼藉:
角落里,几名暗卫早已精疲力尽,像烂泥般瘫在地上昏睡;
而那位金尊玉贵的三皇子,如今浑身青紫交错,布满干涸的白色印记,嘴角还挂着涎水,显然被折腾得没了半分力气。
绍临深摸着下巴啧啧两声,语气满是戏谑。
他隔着一层衣料,嫌恶地拎起三皇子的衣领,将他从里间拖到外间的软榻上。
随后又转身,把入口处被剥光衣服的杨嫣然也拖了过来,抬手对着二人后颈各劈一掌,将他们彻底打晕。
他从怀中摸出两颗丹药,分别塞进二人嘴里,待丹药咽下后,便摆弄起这两具“尸体”。
他将三皇子的身体压在杨嫣然身上,摆出暧昧姿势,仿佛二人昨夜在软榻上经历了一场荒唐激战。
做完这一切,绍临深拍了拍手,满意地打量着“杰作”。
他转身打开书房门,看着外头仍倒地不醒的护卫,快步上前撕下门窗上的符纸,又取出几根银针,精准扎在护卫们的穴位上。
趁着护卫们即将苏醒的间隙,绍临深运转神识裹住周身,脚步轻得如同鬼魅,悄无声息地飘然而去。
沿途路过早起的仆人,他如同透明人,仆役们只觉身边掠过一阵风,竟毫无察觉。
不过片刻,书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惊呼: